了简哥儿的心,这侯府只怕真要断送了。
他已经是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头。
给老大收拾了一辈子烂摊子,现在他也累了。
老大为傅知明那个小畜生求情的时候,也没顾念过他这个老父亲的心情。
现在他也没必要再顾念老大了。
想了想,索性跟傅知简道:“你父亲一辈子的糊涂,是改不了了的,以后这侯府能指望的只有你了!如今咱们侯府以后如何,恐怕只在陛下一念之间了。”
“如今只希望陛下能念在易哥儿在南越立下功劳的份上,念在他好歹也是侯府出生的份上,真牵连到了侯府,恐怕也要连累易哥儿,能放过侯府一次。”
叹了口气:“若是陛下能网开一面,以后简哥儿,你定要谨慎行事,千万莫学你父亲。”
“若是陛下执意要追究,到时候我这副老身子骨豁出去,也定要护住你们周全。以后,你的路可就难走了!实在不行,你也别怕丢面子,去南越投奔易哥儿去。”
“易哥儿纵然恨我这个祖父,对你们想来还要念着情分的——”
傅知简听老侯爷这居然有几分交代遗言的架势,心里一慌:“祖父,您可别吓我。”
老侯爷神色悲伤:“我这不过是做万全打算罢了。趁着现在无事,也好交代与你。不然若是出事,措手不及,只怕来不及交代。”
“你记在心里就好,我想着咱们侯府暂时还不至于如此呢。”
傅知简略微放下心来,又陪着老侯爷说了会子话,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来后,对上胡氏担忧的眼神。
傅知简揉了揉脸,露出一个苦笑来。
胡氏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夫妻俩对坐各自发愁。
胡氏心里那叫一个难受,白日里在下人和孩子面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还得盯着府里过年的进度。
心里却时刻不安,生怕这个年都不过不安生。
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胡氏就瘦了一圈。
大太太金氏心里隐约也猜到一些,把胡氏叫到屋里半日,只说了一句话:“若真有个什么,你且放心。那赵氏都能出首把傅知明那个祸害给弄到牢狱里头去。”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为了博哥儿和玥姐儿,我也能豁出去老命,把大老爷给推出去”
看到胡氏惊讶的模样,金氏到底经历的事情更多一些,也更冷静一些:“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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