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又是他。
这究竟是第几次了。
只要一个电话打来,就能轻易地把顾清从他身边叫走。
真是好手段啊。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声音却低沉严肃:“去临市?和江先生?她有说去做什么吗?”
保镖赶忙回应道:“夫人说是去救人。”
陆景炎眉头紧蹙,额间隐隐有青筋跳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便撂下电话。
陆景炎背靠着真皮黑椅靠背,将头整个向后仰去,脖颈拉成一道紧绷的弧线,突出的喉结上下翻滚,伴随着一道沉重的呼吸。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天花板,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落寞,还有几分压抑不住的烦躁。
胸口感到窒闷的难受,陆景炎抬手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原本打得精致的领结,瞬间松松垮垮的地耷拉在他的胸前。他又猛地一拉,将领带从领口完全扯出,随手甩向一边。
动作里面带着几分宣泄的意味。
可那股如鲠在喉、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却依旧萦绕在心头,怎么也驱散不去。
他眸子愈加幽深暗沉,重重深呼吸几下后,捞起扔在桌上的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拨通了陈启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便不容置疑地说道:“待会儿的会议取消,立刻订一张去临市的机票。”
说完,他挂断电话,操控着轮椅,径直朝门口走去。
北城机场。
顾清与江江顺利汇合。
他手里紧紧握着已经买好的机票,神色匆匆地拉着她就往登机口走去。
顾清一边接受检票,一边问道:“江江,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江江脸上写满了焦急,眼圈泛红,嗓音发抖:“姐,冉冉出车祸了,我现在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临市的医生说他们不敢动手术,伤在脑袋。”
谢初冉是江江喜欢的女孩子,顾清知道,不过一直没见过面。
听完他这话,顾清心头一紧,要知道,脑袋可是人体最为精密复杂的部位。
看来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心里虽这样想,但她仍镇定地安慰道:“别慌,我们坐飞机到临市最多一个半小时,来得及,先别自己吓自己。”
江江木讷的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却没有消散。
检完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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