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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边依旧下着鹅毛大雪,河东县衙内,一个矮小男子赤裸上身,双手背后束缚。
就这样静静跪在堂前,哪怕跪着堂前,依旧满脸不屑的瞧着堂前县令。
衙门外,哪怕大雪纷飞,依旧围满百姓,朱顺和韩亮静静看着堂内,周边百姓们瞧着堂前跪着的殷妙计,咒骂不止。
“畜生!”
“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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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重重一击,堂上顿时肃静,樊吉祥的声音如寒冰般穿透人心:“罪犯殷妙计,孙氏夫妻之死,你可认罪伏法!你的另外两个同伙现在何处!”
殷妙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眼神中满是不以为意的挑衅:“正是,那二人确为我所害。我的同伙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我至今仍清晰忆起,那日我们如何肆意凌辱那无辜新娘,而一旁的新郎,被割了舌、缚于柱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挚爱受辱,那份绝望与无力,真是世间绝妙之景,哈哈哈,想起来便觉快意无比!”
此言一出,堂下百姓群情激愤,怒火中烧,纷纷破口大骂,更有情绪激动者,拾起手中的鸡蛋、菜叶,雨点般砸向殷妙计,每一声掷击都承载着对恶行的愤慨与谴责。
殷妙计却仿佛置身事外,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仿佛这世间的愤怒与悲痛,都无法触动他那颗已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心。
樊吉祥的声线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急切,他紧锁眉头,质问道:“你究竟为何如此行事?莫非你的心中,还残存着嗜血的欲望,欲要再添无辜之血于你手?”
殷妙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冬日里锋利的冰刃,不带丝毫温度。
他缓缓扫视着樊吉祥,满脸讥讽,轻启薄唇,嘲讽道:“我早已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世间万物于我,皆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想杀便杀,全凭心意,即便是至亲血脉,亦不能阻我分毫。只要那事能为我带来一丝利益,我便是那无惧天地的孤狼,任何事,皆敢为之。”
殷妙计谈笑中,杀人如换衣。
殷妙计缓缓道来:“自幼年起,我便随双亲踏上了逃亡至中原的漫漫长路。父亲性情疏懒,不谙生计,母亲迫于无奈,最终选择了改嫁他人,留下我孤苦无依。父亲无力抚养,便将我托付给了寺庙,从此,我成了佛门中的一名小沙弥,我的本名,也随之而定,唤作‘殷庙寄’,寓意着庙宇中的寄养之身。”
“然而,佛门虽清净,却非我心之所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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