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时沉冷的眸光落在风檀身上,有种刀锋般凛冽的感觉,气氛瞬间停滞。
风檀在这样的目光里被盯得毛骨悚然,敛了神色道:“我僭越了,大人息怒。”
萧殷时破天荒解释一句,“未得陛下旨意,诏狱五层往下不可擅入。”
“原来如此,”风檀当然知道诏狱有这一条规矩,但还是不死心地想在不引人起疑的情况下套出点关于先生的消息来,“溯白所犯之事事关国体,为何却只能在五层往上?”
“陛下八年前下旨,在第五层之后,往下通往第六层的必经之门,不允许任何人开启。”
风檀听到八年这两个字心跳就开始加速,她状似无意地道:“这么说,第六层关的人物是本朝最重要的人犯,可是桦国大将军之子?”
萧殷时道:“不是。”
真是只铁公鸡,半点不肯多透露,风檀疼得冷汗涔涔,紧掐自己让头脑保持清醒,道:“下官看过刑部卷宗,陛下即位以来犯过滔天大案的唯有两人,一是敌国这位将军,二是风太师之女风有命,如果不是这位将军的话,那肯定是风有命了吧。”
萧殷时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片刻,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风檀答道:“下官只是有些好奇。若是触及禁|忌,我不问便是。”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北镇抚司,戒备森严的北镇抚司阖上大门,在门口挑上了灯笼。天幕上的下弦月洒下寒光点点,门口一派萧瑟冷清。
萧殷时立在灯笼下,眉骨到鼻梁的轮廓映在红光中,立体又英俊,神色淡得没有波澜,“风有命是陛下的禁|忌,是整个大晄的禁|忌,你方才若是再问得大声些,北镇抚司的耳目不出一刻便会呈报陛下。”
原来萧殷时方才缄口不答是因为这层关系,夜色覆盖了他大半身形,明光掠过他阴刻的眼底,燃起点不明的诡谲。
风檀看他的模样忽然想起民间广为流传的那首打油诗:远看神容仙姿,近看天质自然。指间翻云覆雨,皮肉筋骨全断。若说人间无阎罗,诏狱囚犯直喊冤......
冷风呼起,风檀蓦然打了一个哆嗦。
萧殷时眸中诡谲隐下,喉结动了动,道:“风有命的确在第五层,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下面的问题要一五一十回答。”
风檀道:“大人请讲。”
萧殷时逼看少年的眼睛,道:“第一,你如何得知溯白是鲛斯族人?这是锦衣卫都没有探查出的消息。第二,接下来怎么审,需要多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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