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啊,让你们这伙骨子里就盼着打仗的货,居然对部队不满?”
“就算是产品合格,那个研究所每个月也就需要三十二公斤重的焊管。”
“夺少?!”谢虎山盯着葛宝生。
葛宝生重复了一下关键信息:“没听错,三十二,公斤。”
“该干啥干啥吧,我说浭阳县制管厂都不愿意伺候呢,这谁能伺候的了,这都得属于特殊定制,单独给他腾出一条生产线专门生产,开次炉都不够煤钱,一个月送三十二公斤,按这么个送法,一炉钢能送到我八十大寿还有富余。”谢虎山听得连连摇头:
“三十二公斤的钢管够研究啥的,研究所装修,铺自来水管道都不够,三百二十公斤我都能咬咬牙给它开一炉,三十二公斤,浪费钱呐,也就是县制管厂是国家的,搞不好又是摊派的任务,不然但凡厂长能作主,就不可能答应,三十二,还有零有整,研究啥呢这是?”
“我哪知道,人家肯定保密。”葛宝生连吸几口烟,把烟捻灭别在耳朵上:“没别的事,我干活去了,老蒋夜里盯了一宿,我盯白天。”
谢虎山望着葛宝生回车间干活的背影咂了咂嘴,本以为还能跟部队搭上关系做做买卖,以后混熟了给自己的车挂张军牌,给自己弄个预备役军官身份啥的。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美了,有这机会,县制管厂怎么可能放过,肯定是不知道有多难伺候,才让制管厂的领导私下跟自行车厂的厂长闲聊抱怨,说出不想伺候研究所的话来。
县里的大厂都伺候不好,中坪大队这个小厂就更别提了,县里制管厂人家车间多,机器多,人手多,能腾出一条流水线来,专门按照研究所的要求开一炉,生产个几十吨,然后慢慢供货。
可自己这厂不行,那种特制钢管是需要实验性开炉的,不是一炉就能保证符合条件,别的不说,连开三炉如果都不合格,这种特殊钢管就只能当废品处理,不然卖给哪个爹都没人要。
一炉最少也得十吨打底,三炉就是三十吨,再算上人工,电费这些开支,就算最后成功,三十二公斤钢管得卖多少钱,才能把前期试错的成本挣回来。
他这边感叹国营工厂有时候也不自由,遇到摊派任务,赔钱也得支撑,刚走出车间,就看到老蒋的媳妇端着一小盆黄澄澄,还冒着热气的玉米面饽饽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看见谢虎山这位厂长难得露面,老蒋的媳妇主动打招呼:
“虎山,今天怎么有空来厂子了?吃饽饽吗,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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