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学费,不扣大伙的分红,让大队垫付学费和书本费,再支付老师的工资补助,一年最少要掏五千五百块。”
“农业生产,拖拉机算二手的,一台两千,十九个大队,二十台不多吧?又要四万块。”
“收割机,播种机,脱粒机……哪哪都是钱,我这一年不得省吃俭用想点儿省钱的门路?”
“真要是啥也不干,自己吃喝开小灶,出入坐吉普车,真等着大伙造反呢?”
“而且……”
说到最后的而且俩字,谢虎山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嘬着香烟。
杨利民看向谢虎山,接着他没说的话:“而且,起家的手段禁不住指摘,你小子是靠杀富济贫起的家,所以想要求快,迅速出成绩,想要让成绩耀眼到震住所有人。”
谢虎山坐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此时微微抬眼看向对面站着的杨利民,呲牙一笑。
“别呲牙了,跟大黑似的。”杨利民嫌弃的说道。
他没有劝谢虎山什么国家发展还要讲五年计划,饭要一口一口吃那些话,这时候不能劝他停下来,因为已经停不下来了。
就像领导在报纸上发表的话一样,改革,是改变与革新,首先最重要的是干部拿出干革命的勇气,发挥带头作用,坚决地试,大胆地闯,杀出一条血路。
谢虎山和公社都打定主意算计李兴元,薅这么一大笔钱,这件事禁不起拖。
所以谢虎山也好,公社也好,都有必须把中坪改头换面的理由,让上面看到他谢虎山功大于过,这样等到李兴元或者说李兴元背后的靠山想要收拾他时,也很难再找到机会。
“报纸上说,津门大禹庄生产大队,在那位邱庄主的带领下,靠热轧带钢,去年收入十六万元。”谢虎山淡淡开口:
“优秀党员,全国劳动模范这些荣誉接踵而来,最主要的,邻村直接被并入大禹庄,同时津门开始给政策和支持,我看最多再有今年一年,大禹庄就得从村变成镇,利润也能从十六万变成最少破百万,看报纸那时候我就明白了,得让上面能用眼睛看到改革带来的正面变化,越大越好。”
杨利民扭过头去:“我就当你给韩书记出难题了。”
“真鸡贼。”谢虎山笑了起来,不过随后点点头:“也就韩老狗的党性和人性能撑得住,你还真未必顶得住,对了,说正事,你让尹书记开个办贷款的盖章手续,我不懂,反正我跟姓李的吹了,说你能帮我偷着搞定,他然后就去贷款,这家伙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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