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再无后顾之忧,以现在的情况,如果贸然出兵,无异于自寻死路。大将军,您要慎重啊!”
韩信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抬头仰望沉寂的夜空,叹息道:
“这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又何尝不知?可你我能说了算吗?
早在项羽第一次攻打函谷关的时候,我就曾向大王痛陈利弊。我说过,只要能守住函谷关和武关,就可以确保关中和巴蜀之地,然后以此为后方,训练新兵、囤积粮草、休养生息,未尝不能重振旗鼓。现在楚军新胜,士气高昂;汉军新败,士气低落,不宜立刻决战。
还有彭越,我也早就同大王提起过,他率领一支偏师孤悬河北,实在是太过危险。不如令他退至河西河东以做侧应,与主力共同行动,待时机成熟再与项羽决战,才是最佳选择。”
说到这里,韩信再次长叹一声:
“只可惜,大王不肯采纳我的建议,多次令我出战,丝毫不考虑当前双方情况。还因为不想失去河北之地,让彭越留守在远离关中的邯郸,这样一来,两大兵团分散,相互之间没有照应,结果就是被各个击破。
若按我的谋划,汉军应该收缩防御,项羽见强攻不成,必然会退而求其次,夺取燕赵齐鲁和三晋之地,这么广大的领土,就算项羽胃口再大,也要消化上两三年,这就给了汉军休养生息的机会。缓缓图之,不比急功近利要好吗?”
韩信失意地摇摇头,双眸中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说到底,大王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如今流言四起,只怕大王对我的误会还会更深。唉!我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只可惜,我此生的理想,怕是无法实现了。”
听完韩信这近乎哀叹的自白,钟离昧也不觉有些伤感。不过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双眼中流露出凶光:
“刘邦小人心性,疑心太重,不辨忠奸善恶,看来并非明主!既如此,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真反了刘邦,自己夺取关中称王,或者投靠项羽,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听到钟离昧的话,韩信忽然回过头来盯着他,目光好似一把利剑:
“当年我在项王身边的时候,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校尉,项王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下。
但是我到了汉王那里,他拜我为大将军,有好吃的先给我吃,有好穿的先给我穿,还邀请我与他乘坐同一辆马车,这种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汉王的。
钟离昧,我念你是我多年好友,所以你说这些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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