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炎,你给老夫滚出去!”
千川学宫的翰墨殿中,传来了一声许砚先生的怒喝。
“哈哈,老小子,气死你!”
身穿紫袍的薛昭炎纵身跃出,就在他要跨过殿前的栏杆时,一册竹简骤然飞出,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世子爷一头栽了下去,“砰”的一声,整张脸砸在了地面上。
“欺师灭祖,有辱斯文。”青袍的许砚先生从翰墨殿里走了出来:“你简直就是我千川学宫之耻!”
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连看都不想多看摔在地上的薛昭炎一眼。
他与薛昭炎两人仿佛就像是杠上,都有意无意的给对方找麻烦。
什么有教无类......许砚愤愤的想着:“要是遇上这样的混账,圣人都想拿青砖拍死他......”
“老小子,下手可真狠呀!”薛昭炎爬起来坐在了地上:“谁让他讲课像说天书一样,能不让人犯困吗?”
虽然摔得脸上生疼,可没有破相,二境武者的体魄确实要强出文士一大截。
他刚刚爬了起来,屁股上就狠狠的挨了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薛昭炎转过头去,看见面容可爱的云兮狠狠的瞪着他。
入学之后,她已摘了面纱,以真容示人。
“你活该!”云兮不解气的又踢了他几脚:“你这呼噜大得跟雷声似的,每次许先生授课,你都要捣乱,就没有一次讲完的。”
“哈哈,小兮,你别生气了,过几日学宫开放,我带你下山去游湖赏景。”薛昭炎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光读书有什么意思,要我说,不负春光才是最重要的,人生在世,不就是求的一个惬意自由嘛!”
“滚!”云兮冷冷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时,林墨与一众其余学宫学子也走了出来。
他看了薛昭炎一眼,这小子对云兮有意思,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进入千川学宫至今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他们这新入学的十二人,这一个月,不管主修为何殿,都要先修习翰墨之道一个月,书道笔法是文道的基础,要想在文道上走的远,书道的修炼是必须的。
林墨看了一眼云兮。
云国武道昌盛,而文道在诸国之中属于末流,虽然许砚这一个月讲授的都不是高深的学问,可比之云国的夫子,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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