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待在这院子里。”
女冠吐着字道:
“有时我也佩服你,竟能在这院子里怡然自得。”
于殷惟郢而言,哪怕陈易不在,待在这院子里都觉得沉重,还记得那一晚,陈易把她跟听雪或是叠到一起,或是相互支撑,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还被取走了十年多的道行,待到深夜都迟迟不能入睡,不只是心里难受,更是因对他的恐惧。
可偏偏是她最恐惧的人,心里的无明,肆意作弄她的身子,品尝她的滋味。
好不容易睡着的后半夜,殷惟郢又做了噩梦,从床边摔到地上,她下意识摸了摸侧臀,总感觉现在都在痛。
殷听雪眺望着院门外,继续说道:
“也不是怡然自得…我只是习惯了而已,我一直都很怕他的。”
女冠听着,不由道:
“他对你比对我好…你自然能习惯。”
这话说出口,未免有些讨人厌了,只是殷听雪从不计较这些,心里对同为王女的她同病相怜。
想了好一会,殷听雪看出了女冠的百无聊赖,便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事做,要不来玩投壶吧。”
投壶,便是隔着数丈的距离,把一种钝头的小箭投入壶中,不论男女皆可,也是许多门第里,内院女眷们的小小玩乐,受欢迎的程度仅次于叶子牌和麻将。
殷惟郢早就无聊了,在这院子也没法潜心修行,于是就答应下来,小狐狸便从杂物房里搬出了两耳陶壶,上面绘着山茶牡丹黄菊姹紫嫣红,十来枝一尺宽的小箭便被她拿到了殷惟郢面前。
女冠正准备接过,心念微动,幽幽道:“听雪,伱说…光玩投壶好像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加点添头,赌上一睹?”
殷听雪歪了歪头,困惑问道:“赌什么呢?”
“这样…你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吗?”
莲花小世界的时候,殷惟郢听到了些二人的交谈,更听到陈易把殷听雪称为女朋友,而后者称他为男朋友。
女冠不想被他采补道行,十几年的苦修这样就付之一炬,换谁来都受不了,如今能想到唯一的法子,便是让他喜欢,听这襄王女说,对喜欢的人,他有些时候是会心软的。
“嗯…怎么了吗?”殷听雪有些不解。
殷惟郢终归比这少女年长几岁,而且她思路活络,猜出这所谓“男女朋友”,绝不是朋友的意思这么简单,也就只有这小狐狸才会相信。
所以,她朝前弯了弯腰,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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