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轮番问了傻大舅,‘糊涂桶’上哪去了,他的回复如出一辙,带着十分高兴:“他出门去了,昨天晚上。”
村民问人去哪了,他答不出来,问他昨天还是前天,他又会换个说法说‘前天’,始终没心没肺。仿佛这一切都跟他不相关一样,他正为这么多人聚集到家门口来而高兴不已呢。
终于,在村民不懈地推测着‘糊涂桶’究竟会去哪里,村土医惦记着他的‘痔疮肛瘘’,嗜酒导致病变,终日在竹林的旱厕嚎上那么几通,质疑人会不会留在了那里。
便急急忙忙往竹林赶,在揭开坑里大粪后,年迈的糊涂桶睁着双眼,瞳孔巨大,泡得发白,惨不忍睹地浮在那里。
他的一只手拼命地想要扣住粪坑墙面的苔藓。
当村民把糊涂桶从坑里捞出来后,把他血亲的儿子推到跟前,傻大舅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
他平静的内心就像突然被推倒了一块石头,颠得波浪起伏,脸色铁青地看着地面上这个父亲一动也不动,模样骇人。
妇女们在哭哭滴滴,有人问傻大舅,认得眼前的人是谁吗?
他终于第一次眉不开,眼不笑地回答;“这是阿爹!”
人死寂地这看看,那看看,突然懂事了一样。
在村民的操办下,傻大舅披麻戴孝,按地方风俗摆布丧事,就地插香烧蜡,安排几个壮丁和傻大舅轮流在那里看守,停尸一天。
‘糊涂桶’的意外过世,让一直当着村副支书的安二狗,正在东湖村集贸市忙活发廊小老婆,一丝不挂贴着在床,凉干了汗,披着薄毯露着腚,搂着午觉时,一旁的小灵通响了。
响了好久人才反应过来,搅了气氛,睡前折腾了半条命,玩了一把大牌,这个时候安二狗黑着眼圈,醒不过来了。
“谁呀?”
小老婆叫‘春儿’,正值青春,桃李年华,最是水灵灵的年纪。
这个春儿不好妇守,也是专赖安二狗这种冤大头,便宜点春色给这色鬼,她开的小发廊在集贸市就有个人罩着。
这不今天甩不了安二狗,在小女人的耳边一直吹着风;‘我要我要…’,下午发廊不营业,陪着安二狗锻炼身体,就店里打起了扑克。
这老东西虽然牌精,奈何上了年纪,打完一轮洗牌就要缓半天,三轮地主斗下来安二狗感觉天都要塌了,两眼昏花地睡了三小时。
春儿被手机铃声搅到了,安二狗买了最流行的彩铃,爱情买卖,情啊爱啊大声地播放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