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然后就下车间去了。
他最拿手的是机修。这在厂内传说得神乎其神:熟练技师都是用耳朵和眼睛找机器的毛病,他用鼻子。
有损坏的机器开动后他站在一两米开外闻——善观察者说他的鼻翼像蜜蜂翅膀一样在嗡嗡煽动——随后便用粉笔在机器外壳画个圈,毛病就在这里!
这天他正在修机器,来了个女的。
“冷骏!”女的叫他,“不要看,猜我是谁?”
“钱娥。”他笑着答了,才转过身来。
冷骏、钱娥互怀好感。钱娥比冷骏大一岁。不要问为什么,如果叫兽蛋儿在二妹和钱娥中挑一个的话,他会挑守寡的钱娥。
少女钱娥,若耿直冷骏同时站在面前的话,她恐怕会左手拉一个右手拉另一个直到终老。守寡的钱娥亦非普天下男人都不嫁如果上天给机会的话再来次私奔都不成问题。
钱娥介绍身边的少数民族汉子,说这是她爱人,叫帖木尔,是出差来的。
帖木尔说:“哈,这种破烂,它都能转了!”
“哈哈,我是修破烂的王!”
“哈哈,我给你取个名,叫翻新的王!王,我那里有堆破烂,跟这差不多,你跟我去,我给的工资比这里多几倍。”帖木尔走近说。
“你们那里不搞运动?”他半开玩笑问一句。
“搞也不怕呀!你这个人,我经常听钱娥说起。任何运动只要我没事,你就没事。”
“哈,那我争取来!”
帖木尔便写个地址给他,落厂长帖木尔。
厂区雪落下就变脏了。雪精爱玩雪,只好玩接在自己手掌上的雪。他俩这日便去雪山,先乘客车到了边远的乡镇,然后步行。
到了雪山下,雪精说:“哥,我堆你的雪人!”他摆好姿势让她堆雪人。
冷燕看出了他掩饰在笑容下的怯寒,堆得飞快。冷骏都没看清她雪是怎么聚拢来的,都没去欣赏堆成自己的身姿,而只顾去欣赏她的身姿,她忙活的举手投足都透着飘洒着兄妹俩的欢乐。
她堆好他的雪人,接着又堆一个女的,一男一女,一大一小。
她将两个雪人推倒又堆,如歌谣所咏“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春天里,来到郊外。沿途是垂发丝于地面的柳树和箭束般指向天空的钻天杨。
一阵风吹来,变了,变了!钻天杨的无数小叶片闪闪烁烁,像好多手儿在招手,好多媚眼在抛。而柳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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