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嗅到了她肩头腋窝的丁香味儿,嗅到的还有大量四妹的汗味和喘息。
他花几分钟过足了丁香花瘾后,始问:“四妹,你有什么事?”
“求你把二爸放了!”
张宇知四妹跟着冷骏叫冷仲仙二爸。
张宇带任务离开四妹,一路无计,脑袋、双脚都像灌满了铅。
时工作队员和农会正根已将冷仲仙押在院内站定,并分头在找他,才好押往山边敲沙罐。
只见冷季仙从远处一偏一晃地跑来,右脚有力地提起甩动,左脚不争气地延迟一下。将至,对工作队大叫:“张队长,快请把我二哥放了,我才是罪人!”
洪范眉头挑起:“冷季仙,你找死!”
“洪同志,我不是找死,是该死!”
捆着的冷仲仙因已被关押几天,一脸污垢,长衫当胸撕落一块,搭在肚子上。他在讲理无效之后,现在态度是听天由命,一字不吭,既不挣扎也不抗辩。
不料,此时看着前来争死的兄弟,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他被捆着不能拭泪,疾速地摇着头将糊住眼睛的泪水甩开,对兄弟叫道:“季仙,你真是找死,你快滚回去!”
回过头来对洪范:“洪同志,莫听他!”
季仙冷静下来:“二哥,你哭什么!”
上前掏帕子出来将二哥脸上泪水拭干净了,这才道:“二哥,明明是我的田,今要为田去死,该死的自然是我!”
转身对洪范:“洪同志,那五十多担谷子的田,田契上是写的我的名字,租也是我在收,连我老婆还挨了斗争。所以,地主肯定该我当!”
地富是不准叫工作队员“同志”的,因季仙是黄埔出生,洪范对被称同志莫名地产生虚荣,对视了几秒,也就没有黑脸和加以训斥。
仲仙叫道:“你胡说八道!田是我买的,田契上也是我的名字!地主当然是我!”
将捆着的手臂一拐,挤开季仙,往洪范面前站。
洪范一掌推开他,手指着季仙鼻子道:“哼,你以为你现在把地主帽子接过去,就把他救下来了?欺骗农会,欺骗政府,争,你两弟兄都该死!”
季仙一下子懵在那里。
“哈哈哈……”仲仙反而来个仰天大笑,笑得绑索都松开了——念他是医生绑他的人五花大绑顶多算得上二花三花,且未拧紧,疙瘩也未打死。
但他依旧用被绑的姿势站着,一俟笑毕,紧绷着脸对季仙:“不争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