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他听院内已无人声,便翻了进去。
大黄狗一声不响向他奔来,他搂一下就推开了。
大黄狗认得他,家人和佣工从人影不一定认得他,且不管认得认不得只要被发现了都不妙。
他避着窗户里的朦胧灯光,尽量绕着墙根边儿走,挨近窗户。舔开窗纸,见屋里烛火明亮,钱家大嫂在做针线,她只是枯坐着。
“钱娥,你还不去睡?”
“我择生,一个人睡不着。”
大嫂放下针线说上茅房,去端烛台。
“没得亮我怕。”
“那你先上床去,就不怕了。”
“那你拿去,要快点。”
大嫂站起拿起烛台走了两步。这正是千金难买的时刻,大嫂转背过去,屋里又还有亮。
耿直将准备好的纸条折成个硬角儿,从窗纸上舔开的洞用手指一弹,练过武的,正好就弹在钱娥肩头上。
钱娥叫了声“哦!”
秉烛的大嫂头也没回:“啥子?”
钱娥没回答,她这时不仅看见落在地上的纸角儿,还看见了窗纸上的破洞。
她敢肯定这是谁,就是她一直在想的那个他。正因为如此她刚才叫那声“哦”的声音才不大,大嫂也才头都没回。不然纸条还有她拾到的。
纸条上就写了个时间和地点。
钱娥回家后的一天,给家人留了个不要寻她的字条,就这样消失了。
耿家从此也与耿直失去联系。
耿直与订婚的薄家姑娘已偷尝了禁果,现在人不见了,姑娘心灰意冷,茶水不进。
在家等上一年之后,有天去尼姑庵进香,从此就住在那里不回来了。
两年后,耿直才给家里写信,承认在外与钱娥同居并告知近况。耿父和钱娥在煤矿上班的二哥钱益立即同往他信上说的地方。
这两年里耿直在外省一家货栈,从店员起,已经做到了管事。
钱娥生的白胖儿子也已经半岁了,耿直以此为由给父亲写信,满心希望能得到宽恕。
刚见面,耿直和怀抱婴儿的钱娥便双双给父亲磕头。
耿父也不正眼看儿媳,只将婴儿接过,端详一下,还用练过功的粗硬手指在脸上摸了摸。
婴儿又哭又踢,像个烫手山芋似的,赶快递还儿子由儿子再交钱娥,父子俩便开始了闭门会谈。
钱益和妹妹在外面说话,两年当然也有很多话可说,但钱娥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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