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赖过。
不料当念过私塾的刘翁提笔给草人写上这三人的名字,用来万箭穿心时,有人上去夺了一个在手,说夺的这个是赵百万,他自己吃树皮,吃他的嘛,硬要写上他仇恨的另一个地主。
几个人把他架开了。
夜深了,封土等四五人还在蚱蜢跳动、蚊虫叮咬的野地坐着。
封土叹道:“唉,今天闹成这样,都是不读书的过!”
刘翁道:“不读书的都是小闹,大闹的像黄巾,黄巢,张角张宝都是读书人。”
农人的历史观都来自戏曲与评书,留仙镇的几家茶馆,每晚都有说书人的惊堂木击得虫声歇鸣星斗乱颤,大批听众不是呆呆竖起耳朵,就是满场眉飞色舞。
封土道:“这样说,陈王也起码是秀才,才会说鸿鹄之志吧?”
刘翁指着李洪四道:“他老弟读屁个书,连童生都不是,张口就是典!”
说李洪四读屁个书也不尽然,李洪四家隔壁就是私塾,他小时自己主动好学,割草放牛后去“旁听”,塾师不使脸色还善待之。
凡为塾师跑腿的任务,都由他承担,算交的“束修”吧。
但他经常挂在嘴上的“典”,字多半不会写,意思也是一知半解,甚至连半解也无。
却往往有很强的针对性,至少能挂着些皮毛,这真是奇也怪哉!
李洪四、伍元甲各自都有亩把田地,交钱来凑个热闹。伍元甲笑道:“他说的典,有钱主任秀才都搞不懂的!”
封土不信:“当真?”
李洪四得意道:“惜花须检点,爱月不梳头,这两句典,有人拿去问钱典和冷仲仙,都整死不开腔!”
封土笑道:“那你刚才说的众星朗朗,不如孤月独明……”
李洪四这两句是陈王会成功办完后用来恭维封土的,恭维是恭维了,对于场景并不合适,封土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李洪四笑道:“我也不是句句不懂。”
封土乘兴便道:“我们陈王会,陈胜毕竟当过几天王。谁说的陈王会定要在荒祠办?长年就是一辈子的长年?我们长年帮把观音庙重新修起来,明年的会在观音庙办!”
封土便拿出二十块银元修复观音庙,长年帮大家也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而对不是长年的像李洪四这样的捐钱,他不收。
李洪四把欲捐的钱揣回衣兜,吊二郎当哼:“修起庙来鬼都老,拾得秤来姜卖完!”
封土不由想给他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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