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带不了多久。”
“太医也同样不敢保证这孩子来日能不能顺利分娩下来,说不定我与这孩儿的母子情分都熬不到见面的那一天。”
她虽然努力在微笑,可其实眼底终究还是蒙上了一层悲伤的水雾,“还有可能,即便这孩子能在我肚子里呆到足月,可是在临盆那一刻却还可能要面临危险。”
“我母子两个啊,那一刻还要一起站在鬼门关前,听太医问,保大还是保小。”
云宥一改往日天真痴傻的模样,神情登时紧张起来,“真的会这样啊?”
春芽点头,“奴婢自幼为扬州瘦马,年幼时便被牙婆子灌下各种凉药;后来进侯府来,又拜三爷所赐,服下过毒药……”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心寒而笑,“我就不明白,三爷他明知自己对奴婢做过什么,却为何还要坚持让奴婢留着这个胎儿。”
疯大叔两条扫帚一般粗粝的眉毛紧锁,“如此说来,春芽你的确是应该到我们那个世界去!我们那边的妇产科医术已经十分高超,若你能到那边,你母子一定都能平安。”
云宥也点头,“对呀对呀。小芽芽你一定得去!阿晏这边交给我们吧,就算他要杀我,我也不后悔!”
疯大叔却沉吟道:“可是目下最大的难题是,我们两人却也都不知道该如何送你过去。”
他看了云宥一眼,“我们两个其实也都是稀里糊涂穿过来的,不知道怎么来的,就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云宥也苦了脸,“对呀对呀。”
春芽垂下眼帘,“我倒对大叔和大公子的描述,各自有些心得。”
疯大叔挑眉,“什么心得?”
春芽道:“回想当年,大叔当年在村子里总是坐在村口的大树下,遥望远房,像是等着远行未归的亲人。”
疯大叔点头。
“而大公子,则总是站在府中的大树下,抬头看天看云。”
云宥圆睁双眼,“小芽芽,这你都发现了哇!”
春芽点头,“所以大树和大公子能来到这个世界,我猜想,共同点就都是「大树」,对么?”
疯大叔和云宥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点了头。
两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确一睁眼就都在大树旁。
春芽垂下眼帘,“不瞒二位,老侯爷给家主留下一本暗账,起初是交给我保管。所以我曾经无意间看见过里面的一幅图。”
“我看不懂,不过却只觉那图画与方位有关。曾经不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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