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给你一个交待。”
春芽心一暖,鼻尖便已是酸了,急忙垂下眼帘,用力点头。
她与云晏相识这样久,她对云晏曾经存了那么多的念想,可是云晏却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吸气,努力凝起一朵微笑:“其实,奴婢没事的。奴婢身卑位贱,本就是一条命都攥在主子们手里,生死都只凭主子们高兴。”
“家主不必为了小小的奴婢……去得罪佟夫人和三爷。”
她抬眸,殷切地凝视他:
“奴婢虽愚钝,却也明白,家主此时的处境也是艰难。家主忘了今日的事吧,奴婢不想因为自己,让家主背负危险。”
云毓深深吸气:“别这样看低自己。”
“你既是「明镜台」的人,我便不能不管。”
春芽终究忍不住,滑落一滴泪珠下来。
在这样圣洁清澈的他面前,她不能不柔软。
她抹干眼泪,忽地明媚一笑,极快地看他一眼。
“家主难道不想知道,佟夫人今日叫奴婢过去,所为何事?”
他可真傻,竟不问她这样关键的事。
云毓挑眉:“竟不是为了阮姑娘的事?”
春芽摇头:“不是。”
“阮姑娘是主子啊,跟奴婢起了冲突,佟夫人便也必定不觉得是阮姑娘有错,一切都只能是奴婢的错。”
她静静仰视云毓那张端然禁欲的脸。
“佟夫人叫奴婢去,是想要老侯爷的遗物。”
云毓长眉缓缓上扬:“她这是要做什么?”
春芽故意道:“佟夫人的心思,奴婢自然看不懂。奴婢只能猜,是佟夫人追思老侯爷,所以才想要走老侯爷的遗物?”
云毓长眉微皱:“这偌大的侯府里,我爹的遗物随处可见。便是她那院子里,我爹这些年赏给她的,也是满坑满谷。”
“她又何必还想要你手里那一点?”
春芽便也懵懂点头:“家主说的有理。奴婢便也想不明白了。”
她说着向他娇憨微笑:“不过奴婢拒绝了。奴婢说,老侯爷的遗物纵然破损了,奴婢自己会修!”
她撅了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佟夫人故意不叫停,由得三爷掐奴婢的脖子,是不是便因为奴婢的不听话呢?”
“既然佟夫人对奴婢如此,那奴婢自然更要将老侯爷的遗物死死守住,怎么也不叫她得了去!”
云毓眸光如镜:“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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