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问题”。
这是一个探讨意识与物质之间关系的核心议题,在传统哲学中,这一问题常常被表述为意识是如何与物质相互作用,或者意识是否只是物质的一种表现。
阮琳芮的疑惑体现在她对自己躯壳变化后情感寄托的迷茫上。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肆有些受宠若惊,被人牵挂在意的感觉总是很不错的,但其带来的期待感,也令人喘不上气。
阮琳芮原本将情感寄托在周肆的“血肉之躯”上,但随着周肆重伤并加入长生方案,不断切换身体,这种寄托变得复杂和不确定。
这位计算机天才可以轻易地破解严密的防火墙,却弄不清这埋在心灵深处的底层代码。
为了令自己的逻辑自洽,阮琳芮只能将这一切的问题归结于时代的变化。
科技的发展与人类情感、身份认同之间产生了激烈的冲突,意识与躯壳的统一性被打破,身份认同的连续性也就此中断。
无论血肉之躯,还是钢铁之躯,他们都是周肆,周肆不再是一个实体的存在,而是一种精神化的体现。
但遗憾的是,这是一个由物质构成的现实世界,纯粹的精神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会在空中摇曳狂舞,始终找不到落点的重心。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总是令人患得患失。
面对阮琳芮的困苦,周肆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说什么。
有些问题是没有解答的,唯有让当事人忍受磨难与痛苦,直至时间令其与一切和解。
周肆突然安慰道,“算了,这没什么的,阮女士。” 他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但如果自己这些废话能让阮琳芮好受些,周肆愿意变得絮絮叨叨些。
周肆留意到了不远处的绿化树,那是一棵榕树,长得十分茂盛,如果是在森林里,它应该会长的更为健壮,但在城市里,它生长的空间有限,只能局限于这闭塞的一角。
可即便这样,它的树根还是从土壤中蔓延了出来,沿着地砖的缝隙一路生长,像是培养皿内的菌类,寻找着更多的养料,交错纵横。
周肆来到榕树前,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树皮,粗糙的质感通过种种反馈转换成电信号,再经由识念网络的传导,在周肆的脑海里描绘出它的真实。
“就像我们被教过的那样。”
周肆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世间万物似乎都遵循着这样的铁律。
阮琳芮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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