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姑娘瘦得呀,可要多吃点。”
摊贩收了钱揣进口袋里,踩了踩冻得麻木的双脚,又骑着摊车继续敲木鱼了,那身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木鱼声从四面八方沉沉传来。
总是这样的,为了生计,不畏严寒,不怕奔劳。
她一手牵着小小,一手提着馄饨,到家时已是晚上9点多了。
“小小,趁热吃啊,暖暖身子。”她替她打开盖子,将调羹取出来放进馄饨里。
小女孩点头,摘掉经过多次缝补的手套,握着调羹舀了个馄饨吹了吹,没送进自己嘴里,反而是转了个角度朝她而来。
“外婆,你先吃。”稚嫩的嗓音在这屋里响起。
“外婆不吃,小小吃。”她看着那么小的外孙女这般懂事,不禁红了眼,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轻哄她。
“外婆你吃。”小女孩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执拗,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好,我吃。”她妥协了,然后凑过去接住了女孩送到嘴边的小馄饨。
“外婆,你先去睡吧!”
这道不再如小时候般稚嫩,已经变得清脆的嗓音将她拉出了回忆里,此刻的小小仿佛和小时候的小小交织在了一起,她眨了眨浑浊的老眼,幻影散去,才缓慢开口:“好,那外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女孩点了点头,舀了一口汤送进嘴里。
老人在楼梯拐角处,又看了眼低头吃馄饨的外孙女,只觉得这十几年的光阴流转得太快了些,一眨眼,小小已是这般亭亭玉立了。
今年的中秋大儿子二儿子带着全家来了老人这里吃饭。掌厨地不必多说,自是两位儿媳妇。
席间,暗波流动,种种矛头指向谁,有心者当是一目了然。
“烧菜时,窝在楼上连个忙也不下来帮;吃饭时,倒比谁都积极,那排骨使劲就往自己碗里夹。”老二媳妇叶云阴阳怪气地说道。
舒槿抿唇看着自己碗里的那一块排骨,突然没了兴趣。
“妈,你少说两句,大过节的跟无关紧要的人计较些什么。”
这位开口说话的人是叶云的女儿宁双,大舒槿四岁的表姐,毕业一年考了公务员在镇政府里工作,能力不错,却过于傲气;长相平平,却过于自信。
“是啊,弟妹,我们好不容易聚一顿,别被她人败了兴致。”老大宁宽抖了抖筷子,眼神无意地朝某个方向一瞥。
“你们这是做甚,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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