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裳用毛巾擦着头发,随后坐在了对面。
傅时砚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慢腾腾的给她吹着头发。
“吹干了在睡,不然会生病。”
吹风机的热风暖的人昏昏欲睡,困意涌上心头。
季秋裳强撑着那点困意,转身抱着人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腰间。
“傅时砚,你要是难过的话,要不我陪你喝几杯。”
傅时砚关掉电吹风,手指穿过发根,确认已经干透了,这才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糖糖,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小时候的记忆时间久了总会忘掉不少,但小时候被惩罚的场景却总是时不时地闪过。
傅时砚:“小时候,我很羡慕傅君霖,因为爷爷不怎么管他,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功课不过关,也不用担心挨骂,更不用整天奔波在各种不必要的技能里。”
“你看,他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逍遥自在,吃饱穿暖,傅家五爷,谁都不敢得罪。”
季秋裳仰起头,难得看到傅时砚这种带点迷茫的表情,她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温声道:“五叔靠的是傅五爷的名头,可你傅时砚靠的却是自己的名字。”
傅时砚轻笑了一声:“我就是感慨一下,所以,打心底来说,我怨他,恨他,但也感谢他,只是没想过,他会有这种随时离开的可能。”
也许不是可能,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他现在连老爷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季秋裳沉吟了一会儿:“人又祸福旦夕,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我妈走的那会儿,我觉得全世界都塌了,虽然年纪小,很多道理都不明白,但我能记得那种感觉。”
傅时砚打住了这个话题,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我倒也没有这么伤心,不会躲在角落里哭鼻子,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走吧,你不困吗,我好困了。”
季秋裳也好困了,不过就是想安慰他几句,这才强撑着,只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抱着人脖子,借着那点剩余的意识问道:“什么躲在角落里哭鼻子,你在说谁?”
傅时砚:“我在说一个小不点,明明都已经伤心到那种地步了,可见到人还要装出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然后等到没人了,躲起来大哭。”
这话说出去并没有得到回应,傅时砚低头看的时候,季秋裳已经睡着了,眼下带着乌青。
明明疲惫到极致,却什么也不说,永远都在勉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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