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生气说“你什么都不想,就站到放学,我叫同学喊你爸爸来。”那学生只好愤怒地扭身回教室抄三遍去了。我知道郑老师这是治标不治本,但目前和他说,他也不一定接受。
潘老师上完课回来了,她向我点下头,就回办公桌,很快有个女学生进来到潘老师身边,潘老师说:“你是学委,有没有帮助过某某某。你帮他,不是给他答案,而是要把来龙去脉讲解清楚,让他明白。知道吗?”学委点点头,潘老师说:“你回去吧。”
学校多数老师都住校,冯老师不住校,她有家庭,在校附近居住,他丈夫据说是一个工厂的车间主任。我也几乎不住,因为老校长那间屋子有一股中药味,而且好像很难消除,住过一晚都没睡着。潘老师之前与父亲堵气,一直住校,周六日都不回去,父母催也没用。但近来好像回家的比较勤了。估计父女和解了。其他老师都是外地分配来的,只能以校为家。
快下班我主动说:“潘老师,今晚回家吗?”她说:“回啊!”我说:“那等下一起回吧?”她说:“好呀!”我看她桌上放了一本《朦胧诗选》,不禁说:“潘老师还有如此雅兴呀!”她说:“闲时随便翻翻。”
我说:“收拾一下,我们走。”
推车出校园,我们骑上自行车,并肩向前,她说:“以前一个人回,有时晚了,还真有点怕。现在有校长在,就不怕了。”
我问:“朦胧诗喜欢谁的?”她说:“舒婷啊,她的《致橡树》写得真好。陈校长也喜欢现代诗啊?”我说:“谁不知道,北有顾城,南有舒婷啊。”我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她接下句:“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她说:“还有北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我接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说:“还有食指,你知道吗?”她说:“当然知道,他被誉为当代朦胧诗歌的鼻祖。”她好像找到知音一般。我说:“读诗好,但不要影响教学工作。”她说:“不会,你放心。我是工作第一!”
我说:“今天你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啊!刚才你没见他们的目光吗?”她说:“我早察觉了,管它!见怪不怪。”我说:“你不管不顾,我可要又顾又管,人言可畏!”她侧脸看着我说:“你也有怕的地方啊!那你离我远点,胆小鬼!”她一用力加速前进,我也加力踩踏追赶。边追边说:“你够嚣张的,竟敢藐视校领导。”她嘻嘻笑起来。对话中,我们的心好像突然拉近了。
我问:“你写诗吗?”她说:“关你啥事,写了也不给你看!”我说:“那就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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