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或许对他有用,所以他才对她格外好。
但是她也不甚伤心,毕竟她也算是个豁达女子,不高兴的事情转眼便忘了。
林时七这几年其实心情都不复以前那么好了。
上次花木兰他们将他们往北驱逐之后,可汗的身子越发不好起来。
因为父汗觉得,他不可能输给那个毛头小子,觉得就是因为阿干,才会如此一败涂地,所以一直大动肝火,总是骂阿干是废物,脾气越来越暴躁,身子却是越来越弱。
前不久,拓跋焘进攻柔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高车倒戈,柔然失了阵地经历大创,父汗竟然当场昏死过去,她总是忧心忡忡,每次给父汗喂药,问起父汗的病,阿干和父汗都说没事,别担心。
但是她知道,他们在骗她。
这几天,父汗身子越发不好起来,整日昏睡,就连萨满巫女都不曾见。
“呼——这可如何是好。”林时七又一次被挡在帐篷外的时候,她叹了口气,看起来父汗身子确实是不好了。
她望向了南方,突然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安。
今日草原上的风有些大,风一吹过来,那风携带着土的腥味和草的清香扑面而来,柔然的草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那是自由的旷野气味。
若是问一问军中常年征战的老兵,怕是没有人会拒绝在这么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生活,因为那是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唯一值得让人比较不满的就是资源太少了,在吃的方面,因为仍然河流稀少,鱼虾之类怕是吃不到的,常年陪伴你的只是羊奶酒或者是牛羊肉,连果蔬都少得可怜,而在战争方面,铁的冶炼是个大问题。
花木兰待等到太阳下山,便坐起了身,她从草堆上走了下来,望了望北边柔然那头。
她叹了口气,该是时候了。
袁纥南坐得离她不远,见她有了动静,也就站了起来,他凑了过去:“火长,你要行动了吗?”
“嗯。”花木兰点了点头。
花木兰从怀里抽出了一卷羊皮地图,因为是皮质,摸起来质感还是不错的,上头是柔然整个版图。
“将军要我径直而入,那么就是直捣可汗营帐,我看这条路比较近。”花木兰手划了划,她指的那条线路是从这里,径直的一条线,横穿一条河,以及纥奚部落。
袁纥南摸了摸并没有毛的下巴,点了点头:“嗯,幢主应该是会帮你拖延时间的,如果还是有人来阻挡你们,我和左军来牵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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