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事情可能真的不好了。
若干立马站了起来,扶起了已经摔倒在地上的凫鸭官:“你这是怎么了?”
“若干都尉……求您去给我们队伍送一些粮食吧……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凫鸭官扯住了若干的盔甲,整个人虚脱下去,往下拽着他,拽的若干也不得不下了身子。
这几天他知道事情严重性,不眠不休往回赶着,他身上也没有带粮食还有干草,快赶到黑山的时候马却死了,他只能徒步跑了过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快昏过去了。
凫鸭官从破烂不堪的怀里掏出了两封信颤颤巍巍递给了若干,只觉得一口气一松,随后还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若干只觉得手上一沉,这个汉人已经昏在了自己怀里。
“是不是火长有消息了?”那雨匆匆忙忙进了帐篷,却只见已经昏了过去的凫鸭官,他心里也道是不好。
若干只得叫士兵把他抬出去洗漱一番好生照料,随即眼睛瞧向了左手握着的两封信。
他来参军之时并不识字,但是为了日后来信方便,他这几个月天天缠着独孤文殷教他学汉字,独孤实在是受不了他软磨硬泡,只得在晚上给他开小灶,但是若干也许天生就是语言天才,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能看懂军事兵法,虽然还会有一些字不懂其义,但是靠蒙也是能蒙对一半的。
花木兰那两封信是出征之前就写完的,墨迹依然鲜亮着,散发着墨迹独有的墨香,若干拆开了第一封信,第一封信,是关于粮草的,花木兰出征前就已经想到粮食的问题,她信中说道:“若是吾等粮水断绝,一切拜托你们了,在你们接到此信之时,吾等已经粮绝,甚至更严重。”
若干又拆开了第二封信,这封信是关于身后事的,若干的手一抖,差点没有接住这封信,第二封信只短短写了一句话:“今生无悔入军营,来世愿做同帐人。”
若干鼻子突然一酸,他的泪就这么涌了出来,他望向了那雨:“那雨,你没有分配到任务对不对……”
那雨已经瞧见了若干的反常,他不识字,但是他瞧着若干就这么哭了,哭得眼泪鼻涕都出了来,他就知道事情真的不好了,他点了点头:“对,没有,你是想让我去支援是吗?”
“我们全火人除了你都有任务在身,就你去支援吧,你的身手我们也放心,虽然擅离职守有可能会获罪,我们几个先帮你挡着,大不了不要什么劳什子都尉军衔了,至少,不能让火长……埋骨他乡……”若干抬起了脸,用手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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