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蜷缩着就能将就一晚,至于帐篷什么的,那也只是打仗固定了地点之后才会搭建的,所以这几天先锋队都是躺在雪地或者岩洞中休息的,通常一觉醒过来,身上就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停!原地休息!”
待等指令传来,几个人立马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雪地里,生生把雪地摔出一个人形的窟窿。
“终于……能休息了……”
“火长,贺楼谨情况有些糟……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叱罗衲从雪地里刨出已经埋了进去的贺楼谨,见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头朝下趴在那里,顿时吓了一跳。
摸了摸贺楼谨的额头,随即连忙叫了花木兰一声,花木兰听见了,起身之后腹部的不适感让她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冷汗直冒着,被冷风一吹,陡然觉得有些冷,她望向了贺楼谨,随即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怎么了?还是很严重吗?”
“是啊,这几天体温越来越高,我觉得再这么烧下去,这人肯定不行了啊。”旁边的那雨过了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即皱紧了眉。
花木兰只觉得腹部有什么东西往下坠着,随后就又是一阵绞痛,她咬着唇闷哼一声,他娘的,她连没有麻沸散的时候缝合伤口都没有叫一声,谁晓得这月事这么疼,也许是这几天冻着了吧,花木兰心里暗自思忖着,捂着肚子的手开始扭起了腹部的衣服。
“火长,你是不舒服么?”那雨见着花木兰捂着肚子,脸色很差,嘴唇有些发白,整个人仿佛快要虚脱过去。
花木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大约是最近吃的东西有些粗,肚子不舒服。”
叱罗衲抱着浑身发热的贺楼谨,很是急,他总觉得贺楼谨这次有可能会挺不过去:“军中医官跟着大部队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懂医的,这可如何是好?”
“先把他埋在雪里吧,尽量让他表面体温下降些,否则人若是救回来,也傻了。”那雨在他身边刨了坑,随即示意叱罗衲把贺楼谨放进去。
花木兰也把自己的汗巾裹满雪放在贺楼谨额头,却依然没有办法降温。
“不行呀……”叱罗衲急得快哭了出来。
花木兰也很是急,但是越急她越疼,随即自己也一头栽了下去,她只觉得身下的雪好冷。
“火长?没事吧?”那雨扶起了花木兰,眼神里有着询问,上下扫着花木兰,或许在他失去了阿干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他也已经把火里的兄弟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他见不得自己兄弟受伤,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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