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镜咳嗽着就要坐起身,谢长生却使劲按住他:“睡觉!大哥哥睡觉!”
谢澄镜和他拗了半天,他告诉谢长生自己不困,又说府里还有事,偏偏谢长生只有一句话:“月亮不睡你不睡,ICU里找床位,水滴筹里你最贵。”
谢澄镜:“……”
听不懂。
但总觉得很有道理。
他无奈,只得妥协:“那,就睡一炷香时间,你记得叫我。”
谢长生眨眨眼:“好。”
谢澄镜眼下一片青黑,应是真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谢长生坐在他旁边,揪他挂在腰间玉佩的穗穗,等把那穗穗全都扯开线了,谢鹤妙也来了。
他人还没走近,先抬高声音叫谢长生:“小傻子,什么事?差人送来那么一副烂字,险些把我眼睛看瞎……”
谢长生把食指放在唇前,使劲对他比划。
谢鹤妙扬了扬眉,也看到了躺在软塌上搂着岁岁睡着的谢澄镜。
他刚想问谢长生是什么意思,却见谢长生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
他走上前:“小傻子……”
话还没说完,手里却被谢长生塞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奇怪道:“窗纸?”
还是碎的?
却见谢长生自己手里也握着一叠红色的碎窗纸,沾了些桌上的冷茶水后,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谢澄镜脸上。
谢鹤妙:“……”
他压住自己一瞬间那想要大笑的冲动,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去,也学着谢长生的样子往谢澄镜脸上,身上贴窗纸。
等谢澄镜从沉睡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谢长生和谢鹤妙坏笑的表情。
“怎么……”他奇怪地坐起身,立刻有红纸像是雪花一样,从他脸上,身上飘落下来。
谢澄镜一怔。
谢长生举着铜镜过来,谢澄镜才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他的脸上,头上都贴满了细细碎碎的窗纸,满脸的红印子。
“这……这是……”
谢澄镜正要问,谢鹤妙却打断他:“大哥睡得是当真沉,想必这几日那些老头也没少去念叨你吧?”
谢澄镜笑着摇头。
二人陪谢长生吃了几块点心,都说有事便要告辞,谢长生这回没拦着,只是伸手:“红包。”
谢鹤妙用烟管又把谢长生的手打了回去:“少不了你个小傻子的,除夕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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