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变得柔顺干燥。
等把谢长生那头乌黑浓密的发挽起后,顾绯猗又拿过阳萝准备在旁边的换洗衣物,看样子是要帮谢长生换上。
一直安静像个玩偶任由摆弄的谢长生却不依了,他死死裹着自己的湿衣物:“不,我不,不脱。”
顾绯猗反而被他这宁死不从的样子逗笑:“小殿下是怕咱家对小殿下做什么?……咱家可是阉人。”
谢长生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满屋乱跑,就是不肯让乖乖听话让顾绯猗帮他换衣服。
看谢长生躲瘟神一般的模样,顾绯猗轻呵一声。
他是怕谢长生湿着发入睡患头风,也怕谢长生总裹着湿衣服着凉。
偏偏谢长生不知道他是在对他好。
就像曾经丽嫔那只橘色的大肥猫。
掉到泥坑里,浑身都是泥水。
宫人给它打水洗澡,它叫得撕心裂肺的,好像有人要杀它一样。
好心被当驴肝肺,狗也总是要咬吕洞宾。
顾绯猗索性也不管了,心中再次暗骂自己一句奴性,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怎么都不肯出来的谢长生,转身离开。
-
确认了顾绯猗走后谢长生从角落里钻出来。
捂着心口长长地松了口气。
又赶紧把自己身上那身湿衣服换下来,一连串儿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长生赶紧钻到被子里保暖。
他团在被窝里,整个人哆哆嗦嗦的。
一半是冷的,一半是被顾绯猗给吓的。
但说是害怕,也不是那种看到鬼的害怕。
而是那种家长突然叫你全名,或者突然说什么有个正事想和你说你站起来听着的那种害怕。
不知道用意,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谢长生倒宁愿顾绯猗打自己一巴掌,把话说清楚。
而不是给他梳头发,给他喂吃的,却连为什么生气都不肯说。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和方绫说话了?打闹了?
总不能是因为方绫往他嘴里塞的那颗酸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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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到了小公主的百日。
各个宫中热闹非常,装点华丽。
老皇帝筹备了好几日的宴会也终于开幕。
三位皇子和共二十七位公主全数到齐。
朝臣、亲王也都携带者家眷来了。
阵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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