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洛川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她才抬头问道:“如何,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唐洛川微微皱起了眉头:“徐太医极为小心谨慎,应该没将郝贵人真正的异常之处,记录在脉案中。”
“就算她或皇嗣出了什么问题,事后追查起来,任谁看到了郝贵人的脉案,也只会觉得她是上次动了胎气之后,身体一直虚弱,发生什么意外都正常。”
菡萏感叹道:“还好娘娘没有直接让小周子,把郝贵人的脉案盗过来。不然没有收获不说,徐太医发现东西失窃,咱们可就打草惊蛇了。”
沈知念没有急着失望,只是静静地望着唐洛川。
唐洛川的本事她再清楚不过。
就算徐太医没有在脉案上,记载明显的东西,他应该也能从郝贵人平日用的药材里,发现异常之处。
果不其然,唐洛川再次打开了手中的册子,一行行仔细看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洛川终于抬起头,面色凝重道:“回宸贵妃娘娘,郝贵人的脉案和她平日服用的安胎药,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但微臣发现,其中有几种药材,若是结合在一起长时间服用,虽然能让胎儿得到极好的滋养,却会损伤母体气血。”
“时间长了,母体定然会承受不住,甚至撑不到足月!”
“再结合您的线人传递来的消息,微臣猜测,郝贵人的龙胎快八个月,极有可能是撑不住,要早产了。”
“所以,良妃娘娘和徐太医,才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尽管早就知道,良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仁善,但听唐洛川说完这些事,芙蕖还是惊得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郝贵人自从怀了皇嗣,便越发小心谨慎,在宫里谁也不信,只把良妃娘娘当成自己的亲姐姐。”
“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良妃娘娘说的话在郝贵人看来,恐怕比陛下的圣旨还管用。”
“郝贵人如此信任良妃娘娘,良妃娘娘竟在暗中谋划着杀母夺子?”
“平日面对郝贵人时,她就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吗?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菡萏撇撇嘴,冷嗤了一声:“不可怕,她如何能稳坐如今的位置?”
“娘娘,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知念眼底闪过了一抹深思。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唐洛川的推测,没有确切的证据。
就算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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