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应该怎么想,我能推理出我在任何境况下所应该产生的情绪和感情——但我所认为的和我所感觉到的永远都像隔了一层膜,隔了一整个毫不相关的世界,就算我知道我应该哭应该笑应该痛苦到像你一样嘶声尖叫像那个老巫婆一样愤怒嘶吼的时候我也依旧没办法让我这该死的平静的心脏生起一点点波澜!”
“公平就是……”
少女拎起那根球棍,松松向下,直到沾血的那一端抵住秦悟的后脑。
而她直直的盯着园丁,瞳孔里一片死寂:“像他这样的贱人都敢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什么是爱,而至今一直努力当着世俗意义上好人的我却不知道。”
球棍顺着少年的后脑勺滑下来,抵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我来告诉你公平是什么——如果人人都没资格裁决什么是公平,那就人人都可以裁决。”
她拎着球棍走向目瞪口呆的园丁,停在她面前,然后调转球棍,自己捏住那沾血的一端,而将把手那段递向了园丁——
“什么是公平?公平就是——他的父亲把死亡带给了你的孩子,你就应该把死亡同等的还给他的孩子。”
她盯着园丁,眼神像漆黑的天空一样沉沉压下来,带着“不做就会死”的绝对威胁。
“杀了他。”
园丁怔怔地呆在那里。
她看看那根球棍,又看看叶空,再看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秦少爷。
——逼仄的船舱突然变成了一个交汇的三岔路口。
他们一个是由社会由家族由家庭所滋养的理所当然的恶魔。
一个是勉强当了多年好人,却正要毫不犹豫穿过混沌走向另一条路的少女。
还有一个是从未沾过血的,存在以来就总是在不断失去的可怜女人。
三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彼此对立地存在于此,却因为园丁毫不犹豫地疯狂摇头而突然产生了微妙而危险的平衡——
像得了癫痫一样摇着头:“不不不不不我不会杀人!我不能杀人!你也不能杀人!”
“……”
少女嘴角冰冷而神经质地动了动:“那我就先杀了他,再把你丢进海里灭口。”
“不!”
她第二次扑上去,再次抱住了少女走向秦悟的腿。
“你……”她的大脑从未如此高速的运转过,从那篇日记里花盒的春夏秋冬里穿梭,嘴巴也快若手巧的裁缝在穿针引线,似乎要生生把那些已经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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