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自发地团结起来将小皇帝团团围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对抗他这个北境的藩王?
他都知道,但并不在意,杨溥的领路,赵轩的手笔,让他一步一步有了今天的底气,无论是谁,当有了掀桌的能力后,或许都很难再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这些人谈价钱了。
更别说眼下魏辽的国战只是暂时停下来了而已。
勋贵这列排在武官前面,和对面的文官遥遥相望,顾怀察觉到有许多道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自己身上掠过,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打量,什么情绪都有,他嘴角微挑,又将视线转到另一侧,那些原本就与顾怀交好、现在更是把顾怀当成帝国军方继承人甚至说主事人的老将军们投来些欣赏赞叹的眼色,而那些在朝堂上没什么话语权的勋贵,更是在他扫过去时微微躬身示好。
原本没必要卑微到这种程度,但谁让大魏连着三任皇帝都比较奇葩,让勋贵们在朝堂上彻底没了存在感呢?灵帝好道,张怀仁带领着文官集团牢牢把持朝政,压得勋贵们头都不敢抬;好不容易把灵帝熬死了,英帝登基,结果这家伙比他爹还不待见勋贵,媚眼全抛给在北境打仗的顾怀看,一边和着京城与北境只见的稀泥一边兢兢业业干活,勋贵们门庭冷落整个昭安朝都没捞上过什么差事。
然后英帝驾崩,原以为前太子要上位了,勋贵们摩拳擦掌以为好日子来了,结果前太子死得莫名其妙年幼天子还被顾怀带去了北境,杨溥继续领着文官集团把持京城政务,整个大魏从开国就延续下来的门楣,或者和皇室有亲戚能被称为“一家人”的勋贵们,这几年就没过上过一天好日子。
见了横压整个朝堂的靖王殿下能不点头哈腰吗,文官集团他们得罪不起,难道靖王他们就敢得罪?
金阶下方鸿胪寺赞礼官已经开始出班唱仪,然后请了杨溥李仁这两位托孤老臣一左一右,扶着年幼天子坐上黄绸龙椅,百官鹭行鹤步,趋前跪拜新帝,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似乎连殿外的风雪声也压低了下来,顾怀就在这套循规蹈矩、一成不变的流程中静静看着那把龙椅,不知道是不是在怀恋那位曾经坐在上面的朋友,察觉到小皇帝偶尔投来的求助、紧张目光,他轻轻笑了笑,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皇帝镇定了许多,在龙椅上坐得直直的,稚嫩的小脸努力表现出严肃模样,沐恩一甩拂尘,开始宣读先帝遗诏,考虑到这遗诏公开都已经快一年了,所以理所应当地没在场间引起任何震动,当再一次重申了辅政人选,大致国策,以及颁布新帝登基喜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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