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打趣的话说得城外等候已久的众人心头一松,气氛也肉眼可见的轻快起来,内心暗道这位伯爷虽然年轻,却也没什么架子,这次多半只是路过而已,于是众人纷纷言道不敢,高高兴兴地簇拥着顾怀入城。
“于城外背风处扎营,再去城中接收粮草,不要打扰百姓,”顾怀先是看向陈平,又转向陈文斌,“陈县令,城中补给可含酒水?”
“是有的。”
“不必了,多送些热食就行,就算临时休整,军营内也不能饮酒,又不是逢年过节的。”
陈平领命去了,跟在顾怀和陈县令身后的众人一时都有些感叹,这位伯爷还真是治军极严,难怪能和辽人一战,这年头军队在魏境行军,只要择日没有战事,一般都会放开军营禁令,让士卒们喝上两杯水酒,可这位伯爷真是一刻也不许放松啊。
众人继续簇拥着顾怀往城内走,气氛融洽,顾怀和陈县令聊起一些本地风物,时而还有士绅官员搭两句话,一时间看起来倒是宾主尽欢,直到过了城门,看见冬日有些萧瑟的街道,顾怀才状若无意地说道:
“比起政务,本官更通军事,但本官也明白,这次镇抚河北,要想政令通达,图谋发展,缺不了本地官员士绅的帮助,临漳算是本官进河北的第一站,不知陈县令可有言教本官?”
陈文斌愕然抬头,可能是没想到这位伯爷说话竟然如此直白,丝毫没有官场中人的弯弯绕绕,说要请教,就真的问出来,这才刚进城门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整理语言说道:“经略使大人谦虚了,不过下官在临漳任县令三年,确实也是有些心得的,依下官看,大人若是想发展河北,首先要做的便是安置流民准备春耕...”
“嗯,本官也是这么想的,”顾怀负手立在街头,赞同道,“河北久经战乱,边境不安生,内地也处处流民,再加上之前辽人南侵,可谓是千里白地无鸡鸣,只有让无数流民在各地定居下来,由地方政府开仓赈粮挺过这个冬天,然后再开展春耕,才能让河北重现生机...”
他边说边走,身后那些官员士绅听着他的话语,有人不屑一顾,有人皱眉思索,可下一秒,顾怀却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地开口道:
“本官没进河北时,便接到密报,说临漳、安阳、南乐三县不仅没有收拢那些南下的流民加以赈济,还把他们驱离县界,死了的就草草扔到路边,有没有这回事?”
陈文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登时有些惊慌失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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