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压上来,只是保持着警惕和阵形,在那些百姓引走城头炮火的同时靠近城门。
身处中军的顾怀看着前方惨烈的厮杀情形,渐渐明白了对面那位主将在想什么。
裹挟百姓进攻,不过是一种愤怒的试探。
废掉了辽国骑兵最熟悉的打法,也不能否认这些骑兵仍然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兵种之一,就算不能靠着骑射进攻,拔出马刀他们依然可以把魏国士卒当杀鸡一样杀。
或许在他们眼里,城门前这三万步卒,甚至比不上之前他们在北境战胜过的那些魏国军队,连整个边境都已经沦陷,眼前的这些魏军还不能任他们宰割?
只要这几千骑兵能完全撕裂防线,只要魏军出现了溃败的迹象,那么无数的骑兵便会涌上来,彻底吃掉这些城门外的魏国士卒。
这一切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了,被魏国百姓冲击的军阵像是湍急河流里的一根浮木,前方的防线在不断收缩,越来越多的辽人骑兵冲了进来,在人群里厮杀,远处的辽国军阵蠢蠢欲动,也许下一秒就会分出许多支骑兵,从前方左面右面冲锋过来,将魏国军阵完全冲散。
他在等战机,他的胃口很大,他相信自己麾下士卒的能力,相比之下,自己不是一个正宗的武将,自己手里的这三万兵力都是杂兵,自己的军阵受到百姓的冲击,军心士气都在下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士卒顶不住压力开始逃跑。
那么,自己能做什么?
身处中军的顾怀骑着踏雪,铠甲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拔出了腰间的刀,指向前方:
“把中军压上去。”
......
“看起来是要拼命了。”
抚摸着腰间的剑柄,萧奇看着远处那根前移的帅旗,开口道:
“我很好奇对面的那个将领是谁...或许是某个老朋友也说不定,魏人里还是有这么些带着血性的人,如果不是他们,魏国或许早就该亡了。”
把整个中军大帐前移,带着整个中军顶到最前方,看起来很愚蠢很冒险,但萧奇自认换做自己处在那种情况,或许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不稳住防线,不拦住骑兵,整个军阵慢慢地就会变得百孔千疮,这种时候一旦退一步,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
军心士气是个很玄乎但也很要命的东西,在平日里没有一点用,但到了血肉横飞的战场,只有靠它才能赢下一场战争。
看看对面,那些可怜的、弱小的魏国士卒原本已经逐渐被几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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