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才放在铺子售卖。
这样一来能大大节省人工成本,不用在铺子里养那么多伙计,等到每年夏末入秋时节,便雇佣织娘们用自家的杼机织丝成布,给农闲时的家家户户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
可织娘不够了。
顾怀沉默片刻:“其他两家做的?”
“其实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做唯一的皇商,只是他们不舍得花钱,应该是在知道今年李家拿到份额后,就把织娘雇光了,李家开价再高,他们也只会更高,”李明珠露出快要哭出来的笑容,“这是一个...局,是苏州其他两家丝织世家联手做的局,织娘只是个引子,他们早就堵死了李家的退路...”
言语勾起了心病,她神色苍白蹙起秀眉,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顾怀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放缓了声音:“不管是哪些人想让李家倒下去,也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准备,只要没到最坏那一步,就还有挽回的机会,你现在要少想事情,按时喝药,好好睡一觉,至少暂时把心放宽,生意上的事,慢慢解决。”
原来如此。
说到底就是个生产力跟不上的问题,原本李家今年没想到能拿那么多份额,照着往年的惯例雇佣的织娘,可谁能想到阴差阳错地因为顾怀和杨溥,某位户部官员大笔一挥就把份额定了下来。
但既然三家都有挤掉其余两家的想法,自然是会在这种时候使袢子的,眼看交货的时间越来越近,却根本雇佣不到织娘加工蚕丝,难怪李明珠会着急上火到一病不起。
一旦走错一步,整个李家都完了,也难怪她的心理压力会大成这样。
被子盖到胸口,压得李明珠有些喘不过气,她鼻翼微动,轻轻嗯了一声做回应。
接下来便是相对无言,等到药劲上来,李明珠再次沉沉睡去,顾怀给她掖好被子,走到了一旁的书桌前。
上面还有很多信件,落款是两浙那边,也有各种账簿和记录,顾怀一一拿起来,他看得很快,等到丫环热好下一道药送过来时,他听到了声响没有回头,只是将一张宣纸铺开,然后拿起温润的墨块,往砚台里倒了些水,缓慢地磨起墨来。
就好像之前在那座小楼里读书写字时一样。
“不把这些事情解决了,你家小姐估计永远都不会好?”他轻声问。
丫环怔了怔,看了看床上的李明珠,又看了看在书桌前落座的顾怀,有些茫然。
顾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拿起毛笔:“接下来...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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