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峒道答应了一声,当空接过那根木棍,特地看了一眼,对那笔直粗细又合适的模样分外满意:“你什么时候捡的?”
“刚刚在路上,在这林子里走路一定要随时有捡起合适的木棍的自觉——噫!这边有只死掉的老鼠,好恶心!”李平阳嘟囔一句,继续去翻那些枝叶交叠的苔藓软泥。
两人就这么翻找了半天,将目前还能看出墙根所在的几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最终却依旧是一无所获。除了找到些枯枝败叶,或者来不及带走被埋在院子里的碗碟,其余连一点婴孩留下的踪迹都没有。
只有在南面一户人家已经坍塌的猪圈里,那堆几乎和泥土融为一体的甘草里面找到了一块破破烂烂的类似襁褓的碎花布。
然而用木枝挑出来之后展开,又找不到任何孩子的踪迹,内里除了掩埋的土渍再无其他痕迹,似乎并没有被撕扯过,也没有沾上血迹。
“应该不是那个孩子的。”李平阳靠在自己捡的木棍上,细细端详了那片包着绒的桃红色的棉布,“但是这个襁褓里面还裹了绒,看着就不便宜——也不是很重,怎么不带走呢?”
“也有可能是那个孩子的——或许有人把孩子抱走了,把布留在这里?”张峒道挑着布转过来,仔仔细细端详了一圈,就见那块棉布绣样精美,上面画着一大串石榴花,本来应当红艳艳很是喜人的色彩,却因为常年掩埋在泥土之中而变得灰蒙蒙一片,很是暗淡。
“不能够吧?看这个模样只有人能完整把襁褓打开,再把孩子抱走的只有人而已,野兽是不可能做到的——既然是人,总不会不知道这个襁褓也能卖点钱吧?把孩子抱走,又把襁褓随手丢掉,这人多少有些问题了。”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不希望孩子知道自己的来历,故意把这个可以作为凭证的东西丢掉了也说不定。要不拿着这个让冒蘅姑娘认一认?”
李平阳表情带着几分狐疑,捏起那块布的一角,将它挂在木棍上:“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既然接了这个烂摊子就帮人帮到底吧——把这块布带回去,让她好好认一认。”
两人合计出一个主意之后看着日头也已经偏西,便打算回去。来去的道路都是一等一地难走,李平阳的木棍上还挑了一块红布,更加有些举步维艰:“真能耐啊,居然把自己的孩子丢得这么远,就是再怎么讨厌也不能丢在荒村里面啊。连我们走起来都这么困难,这真是连生路也没有给。”
“谁知道呢。”张峒道在前面开路,用力踩了踩地上的灌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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