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将会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恶战,他必须随时做好准备。
阿尔特曼那边见“奥地利人”没有乘胜追击,当下也是松了口气,忙命令比朔夫退了回来,并收拢士兵布防,只远远盯着对面的坡地上的敌人。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黄昏降临,双方各自收队宿营。
布吕歇尔收到了前方传回阿尔特曼进攻不利的消息,不禁大为疑惑,雷奥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能打了?
肯定是因为阿尔特曼太过轻敌,所以指挥失误!
他心中下了结论,准备回去狠狠训斥这位中校,而后皱眉看向天色,却只得暂时压下怒火,等待天亮。
与此同时,远在10公里外的近卫军团主力却仍借着最后一缕夕阳快步前行着。
由于他们一直身处普鲁士骠骑兵的侦察范围之外,布吕歇尔至今还未发现这一万多人的大军。
不过约瑟夫知道,继续向前的话,就随时可能会遇到普鲁士人。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近卫军团才在一处平坦的林地附近露营,而约瑟夫则和参谋部的军官们点起了灯,在帐篷里一直讨论作战方案至深夜——由于前方有新情报送回了,战术必须做相应的调整。这就是参谋部指挥制度的优点之一,就算最高指挥官想偷懒,参谋们也会拖着他一起“加班”的。
“殿下,既然勒费弗尔取得了优势,”贝尔蒂埃看着地图上普鲁士人狭长的行军队列,提议道,“我们完全可以打得更激进些。”
他指向温塞勒镇东侧,“可以派一队骑兵袭击敌军后队,其余部队全部插入普鲁士军的腰部。
“虽然勒费弗尔军团的损失可能会比较大,但我相信他一定能阻断布吕歇尔向西的道路。我们就能与他完成对普鲁士主力的夹击!”
约瑟夫却是按下了他指向地图的手,微笑道:“将军阁下,我们完全不必急着将普鲁士军歼灭。
“甚至在布吕歇尔出现失误的情况下,我们还得主动放他离开。
“实际上,我已经派人和亨利·翁克取得了联系,他就是用来‘放水’的。”
亨利·翁克就是南尼德兰起义军的保守派领导人。眼下,他因为对南尼德兰未来道路的意见不同,而遭到自由派的范德诺特的排挤,现在几乎已经跌出了权力核心。
贝尔蒂埃没纠结“放水”这个词——王太子殿下常会蹦出一些怪词,他已经习惯了——非常诧异地看向约瑟夫问道:
“殿下,您为何要放普鲁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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