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将来哪日裴家不会倾覆。”
“送二弟去边陲从军,一来,若遇变故他能逃过一劫,二来,以他的武艺,或许能在军中大有作为,三来,他远离家乡,才能真正成长,去思考,他未来的路,要如何走。”
裴如衍还是头一回,对段姨娘解释这么多,连段姨娘自己都懵了。
他说的朝中之事都是一语带过,段姨娘听得并不太懂,但稍微冷静了些。
倒是宁国公,只这几句话,就打心眼里同意了裴彻从军这件事。
段姨娘不安道:“你们都是为了彻儿好,可他的性命要怎么保证?战场上刀剑无眼的。”
裴如衍言简意赅,“姨娘该相信他。”
段姨娘既认同裴如衍的说辞,又想反驳,吸了吸鼻子,惆怅忧虑地沉默下来。
宁国公在她沉默中出声,“行了,你先出去。”
段姨娘抹抹眼角忧思的泪花,小声说了句,“反正我还是不同意。”说完,朝门外去了。
厅堂中,宁国公关怀道:“你这次痊愈得还挺快,看来那刘金的医术还算不错,一直当个护院也是可惜了。”
裴如衍面上挂着浅淡的笑,随意附和一声,转而道:“二弟之事,父亲怎么想?”
宁国公叹一声,“你的考虑不无道理,彻儿也愿意去,既如此,就找个合适的日子送他北上吧,不过,还是要保证他的安全。”
裴如衍点点头,又听宁国公感慨道:“你方才认真同段氏解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裴如衍脑海中想到什么,目光透着温情,嘴角勾起真实的笑,“我只是忽然能理解了。”
他能切身体会到段姨娘的心情了。
父母为子女思虑,再正常不过,段姨娘虽然是姨娘,可到底是裴彻的生母,没有人比她更担心裴彻。
若几句话能让她稍安心些,裴如衍不介意多费几句口舌。
裴彻从军,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段姨娘又在裴彻跟前好一阵挽留,但这只是表面,她心里知道留不住儿子。
孩子大了,有想法是好事,她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话说到后头,也不挽留了,开始帮着裴彻一起收拾东西。
估摸着没两日就要出发了,段姨娘连连叮嘱,让他在外面记得吃饭喝水,叮嘱完自作主张去为他置办沿途要用的东西,到了午后,府中都见不着段姨娘的人影。
黄昏时,她置办好大包小包的物件,才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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