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要一个人走夜路了。”
沈桑宁弯起浅浅的笑,违心又正经地道:“我是大人,我不怕。”
这条路的灯盏总是容易被风吹灭,或是忽明忽暗。
她独自出来,是想和阿舟谈心,却意外发现他的恐惧。
齐行舟沉默着,望着自己熄灭的灯笼,陷入思考,“我知道了。”
语罢,他跑进了院中。
沈桑宁看他消失在眼前,提着兔子灯往回走。
树叶簌簌地吹,身后响起一道响亮欢快的声音——
“阿姐!”
她转身,就见齐行舟朝他奔来,他一手一只灯笼,都点得锃亮。
他止步在她身后,学着她的样子,“阿姐,你往前走,我也在你身后。”
沈桑宁没动,欣慰的笑容中透着无奈,“我送你,你再送我,这一趟不是白走了吗?”
齐行舟坚决道:“阿姐送我来,我送阿姐回,我不算是大人,但我是男子汉。”
说着,举起一只灯笼,塞到她手中,小脸分外认真,“阿姐现在有两个灯笼了,不怕风吹灭。”
这话,话中有话。
沈桑宁又想去摸他的脑海,他却后退一步道:“你往前去。”
她心中五味杂陈,“好。”
然后配合地走回了青云院,直到回了院,她仍觉得离谱。
她竟然,还配合了。
齐行舟提着灯笼,准备再次回去,忽地想到什么,小脸郑重又纠结,“阿姐,有一事我一定要和你说。”
他掀开袖子,露出了被蛇咬的两点红,红色外边是一圈青,“我也被蛇咬去了。”
“什么,你也被咬了?”沈桑宁听闻骇然,抬起他的手臂查看,“怎么不早说,疼不疼?我带你去看大夫,你看你非得玩蛇,弄条有毒的蛇,被咬了你不长嘴?你中毒——”
她关心则乱,开口焦急得很,生怕他耽误治疗了。
但说着说着,自己也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即便是被微毒的蛇咬,也不可能像阿舟这样,除了手上发红,压根像个没事人一样。
在她惊讶的神色下,齐行舟动动小嘴,“没有毒的。”
沈桑宁忽然沉默,抬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齐行舟以为她没明白,重复道:“蛇没有毒的,姐夫他是装的。”
有了这句话,沈桑宁脑海里浮现出今夜多个可疑的点。
比如刘金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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