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韬的同僚正调侃着他:
“周韬,看不出来啊,你堂妹竟然是国公府的儿媳,你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是藏着呢!”
周韬听闻,不屑道:“什么堂妹,只是远房亲戚而已,早都不来往了,我堂伯父一死,那对母女就急着改嫁,就这品性,我才不稀罕有这样的亲戚。”
同僚摇头,“管她什么品性,人家今非昔比,你若能攀上,对你升迁有好处,算起来,你和裴彻都成了亲戚。”
“后门狗,谁稀罕!我呸!”周韬咒骂一句,眼底阴霾浮现。
同僚纷纷夸赞他有骨气,是个男子汉。
但只有周韬知道,当初提着厚礼登门伯府,是怎么被赶出来的。
还套了麻袋,遭了一顿毒打。
他连柳氏母女的人都没见到,只有下人传话,说再敢乱攀关系,打断他的腿。
此时,同僚们附和的同时,又将裴彻这个走后门的骂了一遍。
周绝期皱眉,冷眼扫去,“你们若还想惹侯爷生气,丢了饭碗,今后我再也不管你们。”
几个手下对周绝期是服气的,立马闭上了嘴。
周绝期突然转头离开,“你们先回司里。”
随后抛下几人,绕了几条街,走进小巷。
不久,一辆华贵的马车驶入巷中,马车上传来男人傲慢肆意的冷笑——
“让你想办法给裴如衍送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周绝期凝重地看着车门,“裴世子聪慧,他夫人也一样,这礼恐怕是送不进去了。”
蓦地,车厢门被一脚踹开。
露出了谢玄嚣张的脸,他语气轻狂,“那是你的事,别忘了,你是靠本王,才坐上的总旗。”
周绝期垂眸,“是。”
谢玄挑眉,“听说,你还欠了平阳侯千金一百多两,你母亲看病的银子都不够,你还得上?”
“劳殿下费心,属下会想办法。”周绝期道。
谢玄顶起腮帮,玩味道:“你要是有本事勾引了平阳侯千金,本王就可以助你夺了平阳侯的权,路很宽,你看着办吧。”
说完,马夫就替其关上了车门,调转离去。
周绝期站在原地,低着头,高墙的阴影覆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
直到身后草垛中传出窸窣声响。
他转身看去,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竟从草垛中爬了出来,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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