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低,一个硬着头皮上前试图挽回,“大人留步……”
御医对此早有预料,年长的那个捋着长须,意味深长道,“陛下聪慧睿达、明鉴万里,侯爷想说的话,陛下都已然知晓,就不必再说了。”
闻言,安远侯浑身僵硬,感觉自己项上人头都在摇摇欲坠。
是啊……以陛下之智,大概早已料到了他的言辞中有多少水分。
往小了说,他这是认罪态度不佳,往大了说,他这是欺君!!
见这父子二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惨淡,外面还传来女眷呜呜咽咽的哭声,两名御医对了个眼神,话锋一转,又缓和了语气,“侯爷放心,陛下遣我等前来,的确只是为世子治伤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充其量算是敲打威胁,不至于真砍了他们的脑袋。
“世子对娘娘不敬,陛下龙颜大怒,但娘娘虚怀若谷,有大气量,反劝陛下手下留情,此事才能就此告结”,赶在安远侯压着儿子一起跪地谢恩之前,御医再度开口,指点他们感激应该感激的那个人。
要不是有娘娘在,陛下就算不砍人,也非要揪着侯府这些年大大小小所有把柄治个大罪不可。
御医在宫中与年荼偶有交流切磋,对这位颇通医术的娘娘很是敬佩,又渐渐被陛下与娘娘之间如凡间夫妻一般质朴的真情打动,见她被外人污蔑为祸水,不免为她感到不平,摇头叹道,“日久见人心,侯爷日后也迟早会知晓娘娘的为人,那时方知现在的偏见大错特错。”
一番惊吓与安慰过后,安远侯面露愧色,不管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嘴上已经服软,长长一拜,“请二位替我向娘娘道谢。”
送两位御医出了门,他转身对上长松一口气的儿子,撸胳膊挽袖子,一把抄起家法,气沉丹田发出暴喝,“逆子!跪下!”
不管是为了给陛下和娘娘一个交代,还是发泄一下被蠢儿子坑的怒火,他这回是真的要揍儿子了!!
不打断他的狗腿!也要让他至少躺上半个月!
隔着院墙,两名御医听见了里面鸡飞狗跳的动静,仔细辨认一下棍棒着肉的声音,心中都有了成算,对视一眼,满意点头,回宫去复命。
谈空凛对这个处理结果其实相当不满意,觉得太轻。年荼倒觉得这样刚刚好,既敲打了安远侯父子,又不至于小题大做,引得臣民不满。
“现在是太平盛世,要少用酷刑重刑”,年荼摸摸小猫咪的肚皮,“你又不是暴君,该懂的道理都懂,不需要我多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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