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已经不是府上的人,我没理由处置他”,宗守渊淡淡开口。
不等丁总管松一口气,他忽而话锋一转,“可他与宝亲王安插在府上的探子往来密切,你说,该怎么办?”
闻言,丁总管脸色一白,“他、他并非有意……”
辩解的话说了一半,他自觉闭上嘴,将后面那些求饶悉数咽了回去。
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这些年,丁朔和宝亲王的探子混在一起玩牌,没少被哄骗着吹嘘出卖和他有关的消息,这是实情。
仅这样一个理由,就足够主子要了丁朔的命,何况他怠慢夫人,主子恐怕对他已深恶痛绝。
事已至此,似乎没什么挣扎的余地了。
丁总管绝望地闭上眼睛,听见主子冷声吩咐,“将丁朔杖毙,叫府上所有人都来观刑,把丁鉴隆关起来,罗青顶替他的位置。”
三言两语,命运已定。
哀嚎声响彻院落,血腥气弥漫在冷空气中。府上的下人一个个屏住呼吸,绷紧了皮,有人觉得畅快,有人觉得恐惧,但所有人心中都生出同一个念头——
绝不能怠慢夫人。
他们心知肚明,丁朔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境地,还连累了他的叔父,都是因为没有眼色,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人群中,阿隆站在主子身侧,看着狼狈受刑的丁朔,暗暗摇头叹息。
旁人或许不了解,但他再清楚不过,无论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主子都并非残暴不仁的性情,若非必要,他鲜少会处置下人,先前府上那些被处理的家伙,一部分是宝亲王安插的奸细,另一部分则是用于掩人耳目的棋子,并没有真的被处死,而是被秘密送往了别处。
借着“遭遇打击性情大变”这一由头,主子将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好好清理了一番。像丁朔这种曾无意间向外透露过一些微不足道情报的,主子其实并没有计较,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了放过。
但架不住有人自己找死。
丁朔蠢钝,丁鉴隆也糊涂,事关夫人,竟还敢欺瞒主子,触碰到了主子的底线,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眼看着丁朔已奄奄一息,阿隆收敛心神,上前半步,准备处理善后事宜。
“夫人?!”
人群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行刑的打手下意识停了手。
宗守渊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去,恰好和年荼对上眼神。
僵立两秒,他快步上前,牵起年荼的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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