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早早站起来,从前厅往外张望着,带着期待的表情却站得端正,分毫不失了礼仪。
余渺看得出来她心中期待,不由自主走快了两步,抱着手里的匣子放在了桌面上。
“夫人,已经刻好了,您瞧瞧可还满意?”余渺带着笑道。
郑夫人半阖下眼,掩饰下自己的紧张,也笑了笑:“我自然相信余姑娘的手艺……只是我这么久没见玉兰,还有些紧张呢。”
尤其是她这么大一块好玉,让余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去刻其实带了些“赌”的意味。
若是自己赌输了,只怕是血本无归。
郑夫人脑中一瞬间百转千回,想过了许多有可能的结果,她强行压下自己不好的思绪,伸手揭开匣子。
余渺一点都不紧张,她对自己的技艺很自信,更别说花样是当时已经确定了。
郑夫人揭开匣子,似乎隐约之间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然后就是洁白无瑕的玉兰花映入眼帘。
郑夫人似乎看傻了,怔怔地待在原地片刻,然后眼角居然有了些濡湿的痕迹。
她轻轻拂过眼角,轻声道:“多谢余姑娘了,手艺果真是好的,我甚是满意。”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觉得有些冷漠了,立刻拉着余渺的手补充道:“余姑娘,这花确实和我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只是我不清楚你们这一行的要价,还请姑娘自己说个价吧。”
余渺做这个又不是为了要钱,自然不可能说个价格出来。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为夫人雕刻只是为夫人的感情感动而已,做这件事也是为了平我心中的一个遗憾。”
这种瞎话余渺自然说得出来,只是有些心虚,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话是最管用的。
因为它直击人心,这样的话碰到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会让一个人下意识忽略很多重要的东西。
比如说余渺的真实目的。
郑夫人一听到余渺说这样的话,立刻就不管不顾地拉着她的手,刚才还将掉未掉的眼泪又氤氲了出来。
“哎,外人只知道我喜爱玉兰兴许是因为我家子元的原因。”郑夫人屏退了左右,大有和余渺促膝长谈的模样。
余渺自然愿意听,这是一个人和你敞开心扉的表现。
郑夫人一向得体的脸上显露出了淡淡地惆怅:“其实玉兰是我家乡那边常见的花,只不过我爹娘当时不同意我和子元之间的的婚事,而我却非他不可,只好与爹娘告别与子元来到了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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