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指名道姓要见方言的,可是季羡霖。
“季老。”
方言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就见左右站着一排的人。
有的是老相识,比如谢缅,也有的是陌生人,就像乐黛云。
季羡霖一一介绍,轮到乐黛云,着重地点出是鹏城大学中文系的主任,燕京大学比较文学研究会的秘书长,而且是以燕大教授为主体的华夏文化书院的第一批成员。
方言道:“幸会,幸会。”
“能在燕大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时刻,见到方老师,也是我的荣幸。”
乐黛云看似不经意地提了嘴“打工文学”。
“打工文学?”季羡霖等燕大的领导、教授们只觉得新鲜无比。
“这是我在粤东出差的时候,侥幸在佛山挖掘出一个劳动文学的变种。”
方言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
乐黛云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眼下在鹏城,乃至整个粤东,都掀起了一股打工文学潮流。
季羡霖莞尔一笑,“‘打工文学’,很有意思的名字。”
可不是嘛!
之前出了个寻根文学,现在又多了个打工文学!
乐黛云不得不感慨,本以为方小将在文学创作上,已经是同辈无敌的存在,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文学批评和比较文学上,同样有这么高的见解,当真是世属罕见的奇才。
季羡霖笑道:“刚才听你跟学生们讲的话……”
方言说:“一家之言,姑妄听之。”
“你就别谦虚了。”
季羡霖问他对比较文学了解的程度。
“略有耳闻。”
方言诧异不已,比较文学在国内的研究可不多,但是在国外,已经经过了几十年的研究。
比较文学一词,最早出现于法国学者诺埃尔和拉普拉斯合编的《比较文学教程》。
但是并没有系统的理论体系,而让这一术语得以流行的,是法国文学批评家,维尔曼,在“18世纪法国作家对外国文学和欧洲思想的影响”的讲座,用比较的方法来研究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文学与文学,或者文学与其他的艺术形式。
到现在为止,划分为了法美两派。
法国重视研究一国文化对另一国文学的影响,而美国重视研究在相同的历史条件下不同民族文化的比较,找出异同及缘由,从而找出共同的规律。
国内虽然起步晚,但硕果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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