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也许是在为下一本书,调整状态。”
方言一想到当初陆遥为了《人生》,跑去大老远的白云观算卦,瞬间就不觉得奇怪了。
“果然他说得没错,你是最懂他的人。”
林答从包里拿出一封信,“这是他前几天寄回来的,说你只要看了这信,一定会原谅他。”
“嫂子,您和侄女过得怎么样?”
方言把信收好,“他去毛乌素沙漠的这段时间,家里要辛苦你一个人操持了。”
林答摇头道:“我还好,有厂里的领导和同志们的关心,现在可比以前轻松多了。”
龚樰看着她的微笑,出于演员的直觉,能感受到笑容里夹杂着勉强、苦涩、幽怨……
“这位是上影的龚樰同志。”
方言边走,边说:“本来以为他会来,就想着介绍认识,一起聊一聊《人生》。”
“那可真不巧。”
林答看了眼他,再盯着龚樰,脸上不再挂着苦笑,而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负责接站的车辆,都是吴天名从厂里调来的吉普车,有一辆还是从其他单位借来的。
龚樰坐在副驾驶座,方言则被吴天名和莫伸拉到后排,一左一右地夹着,左右围男。
“陆遥其实也有自己的苦衷。”
莫伸瞧林答不在车上,压低声音说。
伴随着《人生》的电影走红,陆遥作为原著作者,自然也跟着红的发紫,紫的招黑。
在文学界里逐渐有一种舆论,认为《人生》是陆遥不可逾越的一个文学高度,或许是整個文学生涯的巅峰,接下来该走下坡路。
恰恰赶上《在困难的日子里》几部作品没延续《人生》的成绩,反响平平,“陆遥江郎才尽”的论断,在陕军内部,传得越来越凶。
“怪不得去沙漠了。”
方言恍然大悟,叹了口气。
龚樰静静听着,就听到莫伸发出感慨:
“作家的创作灵感不是无穷无尽的,而且有了灵感,并不意味着写出来的就一定是佳作。”
“当然,伱除外!”
“怎么就把我给除外了?”
方言听到这话,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像苏炳添说100米高水平同台竞技没有一个人敢轻松对待,除了博尔特。
自己成文学界的“博尔特”了?
“你这人,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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