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那个花法,不缺钱才怪。”
方红打趣道,“来的时候还说,要专门买个院子装读者来信,你瞧瞧这叫什么话。”
方言笑道:“可不光买个院子,买了以后,总不能空着吧,得有老物件的家具,还要有些字画古董,装饰一下,再有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你看看,哪哪都得花钱……”
“打住,打住,越说越离谱。”
方红扬了扬手。
韩跃民喃喃道:“这哪是房子,简直就是天堂啊,我要有这么个院子,我就知足了。”
方言道:“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们瞧瞧,这钱不就花得如流水,可不就缺钱嘛。”
“你可是大作家,不要总‘钱钱钱’的。”
苏雅提醒了一句。
方言半开玩笑道:“文坛巨匠从来都不忌讳把钱挂在嘴上,比如鲁迅先生,就大胆谈钱,说’钱是要紧的,高雅点的说法,就是经济‘,还说’有钱真的很好,没钱真的不好‘。”
“这真的是鲁迅先生说的?”
苏雅好奇不已。
“当然!”
方言笑道:“就不说巴尔扎克为了还债写作,只说契诃夫,你应该听过他的大名吧?”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苏雅如数家珍地说出《变色龙》等作品。
“那么你知不知道,‘缺钱’一直伴随着他的文学创作?”方言随口说出契诃夫的话。
比如,“没有钱用,但又懒得去挣钱。请您给我寄一些钱来吧!我决不食言:我只懒到5月份,从6月1日起,我就坐下来写作。”
比如,“我希望来年春天我会有一大笔钱。我是根据迷信来判断的:没有钱就是快有钱了”。
再比如。“钱老是没有,而且不会很快就有,真要命啊。”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契诃夫。”
苏雅大为震惊,张了张嘴。
“所以啊!”
方言用戏谑的口吻说,自己缺钱,契诃夫缺钱,巴尔扎克缺钱,所以,自己等于契诃夫等于巴尔扎克,也就相当于,自己是大文豪。
“噗嗤,你这是什么歪理。”
苏雅乐了,“千万别让人听见……”
“开个玩笑,我想说的就是鲁迅先生讲的,有铜臭味的人是真实的,而铜臭味太重的人是腐烂的,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所卖掉,这也是我的老师教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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