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身汗,衣裳上还隐隐约约地带着两个小脚印,不由就惊呼出声。
走在后面的陆瑾康发出一声极为不悦的冷哼,同时陆瑾华也很不悦地开了腔:“叫什么叫,我这不好好的,切磋功夫留个把脚印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被惊呼声引出来的小徐氏,原本已经泫泪欲滴,在听了陆瑾华的话之后,很快就收了眼中的泪,如此收放自如令苏云朵叹为观止。
镇国公夫人虽说很不喜小徐氏那种恨不得将陆瑾华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模样,对陆瑾华的关爱却并不比陆瑾康少,待陆瑾华洗去一身汗水换了干爽的衣裳出现在正堂,安氏就向他招了招手,问起在练武场切磋的事。
就算如今府中管事的是小徐氏,镇国公夫人也不可能对练武场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这会特意问起自然有其目的。
陆瑾华先有些扭捏也有些窘迫,今日练武场发生的事,说起来是他怂恿府的兄弟们捉弄苏家两兄弟之故。
可是安氏已经开口问起,镇国公也严肃地看着他,更有大哥陆瑾康在一旁虎视眈眈,自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
小徐氏揪着手中的帕子,脸色十分难堪。
刚才陆瑾华去洗漱的时候,小徐氏很想跟着过去看看陆瑾康身上有无伤痕,却被安氏的目光死死盯在了坐椅上。
这会听了陆瑾华的述说,心里更觉得这是陆瑾华在婆婆的诱导和公公目光的淫威下粉饰太平,自是又急又气。
“江嬷嬷,刚才给华哥儿更衣的时候,可见着了伤痕?”安氏突然提高声音问道。
江嬷嬷是小徐氏最倚重的嬷嬷,原本陆瑾华有奶娘照顾,更衣根本无需她跟着,却因小徐氏的暗示,硬是抢了陆瑾华奶娘的活,亲自伺候陆瑾华洗漱更衣。
这会安氏问起,江嬷嬷偷偷看了眼小徐氏,见小徐氏揪着手中的帕子并无提示,只是讪讪地上前回话:“六少爷身上并无一丝伤痕。”
“祖母,我都说了,我与臣弟弟只是切磋罢了,大家都是点到即止。”陆瑾华显然很不高兴。
安氏爽朗一笑:“好好好,那你点臣哥儿哪里了?”
陆瑾华小脸涨得通红,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安氏,显然他并不愿意回答。
他不愿意,却有人喊了出来:“六哥将臣哥哥的头发扯散了。”
说这话的正是镇国公府里目前最小的少爷,今年五岁的九少爷陆瑾书。
这下子陆瑾华是羞得眼泪都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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