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镖局接镖的高峰,往年这个时候他多半正在护镖中,能赶回家过年已经很不错了,自然没法子留在家里帮衬。
今年他不是已经辞了镖局的活,哪里还会在这个时候再往外跑?
宁忠平还没开口替自己辩白,就见方氏横了他一眼道:“你?还是省省吧!这两日你那位义兄往咱家跑得还少吗?指不定下一刻你就跑没影了!”
方氏嘴里的义兄正是秀水县威远镖局的总镖头,五年前与宁忠平义结金兰,在长期走镖的过程中,宁忠平曾经舍命救过这位姓毛的总镖头,同样毛总镖头也救过宁忠平,这两人的关系用生死之交来形容还要更加妥帖些。
大概是被方氏说到了点子上,宁忠平摸了脑袋呵呵两声并没反驳,刚才那个底气十足的宁忠平不见了!
苏云朵的秀眉不由微微蹙起,她打心里不愿意宁忠平再去跑镖,明明有更安逸稳妥的日子,为何还要再去过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呢?
可是她也明白宁忠平是那种很讲义气的汉子,还真有极大的可能被毛总镖头说动,又跑出去走镖。
要怎么劝宁忠平打消再次接镖的念头呢?
苏云朵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两转,正好对上沈氏的目光,心里不由一动:“小舅母,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宁忠平一拍脑袋:“看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虽然沈氏这两个月一直用老大夫开的方子在调理,身子骨比以前要好了许多,可是到底底子差了些,前些日子不小心着了风又在床上躺了两日。
沈氏这样的身子骨,原本方氏今日并不打算带为葛山村,却是宁忠平执意要接她来。
一是让沈氏出来走走散散心,心情好了精神会更好些,有益于调理身子。
二是想带她来给苏云朵把把脉,看要不要改改方子,这也是老大夫临走之前曾经交待过的事。
苏云朵轻轻搭上沈氏纤细的皓腕,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两人身上。
刚刚搭上脉,苏云朵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蹙,这让方氏等人不由心里微微一揪,宁忠平更是紧张不已。
苏云朵的手指刚离了沈氏的手腕,方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舅母的身子可有好些?”
苏云朵抿了抿嘴,直言不讳地说道:“小舅母前些日子应该得过风寒,虽然已无大碍却依然还有些寒邪未尽,我这就抓药给小舅母去去寒。外婆放心,小舅母的问题并不大,只是那个调理的方子……暂时还是别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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