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脸色微变,控马来到与马车并行:“公子贵休欠安,府城的条件……”
不待宁忠平说完,只听那个沙哑的声音发出一声嗤笑:“京城条件岂不更好?!我又何必从京城出来?前方就是驿站,宁叔且去安排,今日就在驿站歇息,明日一早直往秀水县去即是!”
宁忠平还欲劝说,马车里又探出一个脑袋,这次是个比较年长之人,虽然保养得宜,头发却已经有些花白,只见他对着宁忠平使了个眼神:“公子的身子无碍,宁大镖师按公子所言安排即是。”
得了老者的吩咐,宁忠平的眸底闪过一丝欣喜,扬声应了声“是”,催马前去安排。
这次离开家已经三个多月,说真的他早就已经归心似箭了,若不是为了车内的这位老人家和公子爷,宁忠平只怕早就扬鞭催马赶回秀水县了。
回眸看了眼慢悠悠而行的马车,宁忠平的心底就不由生起几许期待。
马车里的那位老者是京城有名的杏林高手,若不是这位老人家,宁忠平都不知自己这次还有没有命归来,就算他命大不该绝只怕也会落个残疾。
说起来这次也是宁忠平幸运,冒死救个人虽然让自己身负重伤,却也让他与京城武将世家镇国公府挂上了勾。
虽然不敢保证车内的这位杏林高手能够治好沈氏的弱症,到底还是给了宁忠平希望,只要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儿女,他的心底就会涌起阵阵火热。
想到爹娘因为过度操劳而早早衰败的身子骨,宁忠平的心里有了更多的期待,安排事情也就更加精心细致。
深秋的白日渐短,加之刮风下雨,天色更是暗得早,苏云朵看看天色在心里大概地估计一下时间,此时也就下午四时左右吧,对了,应该是申正时分。
默默地在心里将现代的时间与时辰进行了交换,苏云朵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还是习惯用小时来估计时间。
抬眼四下里望了望,这样的天气别说是村外的田地里杳无人烟,连喜欢聚在村口老槐树下闲唠嗑的老人妇女和玩耍的孩童也没了身影。
这棵老槐树是葛山村的标志,到底已经在葛山村生长了多少年,谁也说不清。
连村里年龄最大的七叔公柳大石,也只说这棵老槐树在他记事之时就已经叶繁枝茂。
这村里的人除了柳姓人家数代扎根在葛山村,其他人家都是近三十年陆续从各地逃荒来此落户的外来户。
苏家自然也不例外。
二十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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