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灵力加催,穿透光头修士的金丹。
周围眼热的修士纷纷安静下来,看着三五个穿着星辰道袍的元婴修士闪现而出,手一挥从光头修士的乾坤囊里拿走一枚玉简,喀一下捏得粉碎,随后警告四周。
“修逆道者,这便是下场!”
人们噤若寒蝉,直到道生天的修士离开后,一处歇脚的灵茶楼前,南颜关上窗户坐下来,对着室内另一人道:“为什么让你师弟去做这件事?”
青碧色的茶汤荡开一圈细细的涟漪,随之蒸腾而上的雾气徐徐氤氲了点茶人的眉眼。
“因为他一直还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弑师,我在帮他选择立场。”
南颜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应则唯至今所为之事,无不是不择手段,为何教出来的弟子都.
你就不多说了,墨行徵却是德行端正,为了救我不惜得罪师门。”
嵇炀哦了一声,道:“那你是喜欢德行端正的,还是阴谋狡诈的?”
南颜:“贫尼正在努力把你往德行端正的君子之道上赶。”
嵇炀:“有时太过君子,于事无益,就好比你看我那师尊,自我压抑久了,人就疯了。"
南颜:“你这么背后骂他他会听见吗?”
嵇炀:“虽然我想杀了他,但是他毕竟于我有授业之恩,有话我更想当面骂。”
南颜:“”
嵇炀:“你可能还是不太了解他,他造下的那些桩桩件件的孽,其实从未对下一代弟子们透露,我同行徵在道生天修习道天心决时,得到的最重要的教导就是需事事以道尊传下的道统为重。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随着修习渐进,弟子们都认为道尊的成就实在有限,道生天绝大多数道义、功法都是师尊在道尊遗留下的残篇上改进而成的。”
南颜一愣,道:“你是说”
“他早已青出于蓝,却一定要强迫所有人信奉道尊。”
南颜想起与应则唯寥寥几次照面,对方的话语里总会带上一条道尊是人间至理,其传承不可置疑。
电光火石般,南颜脑海里闪过什么,愕然道:等等,他既然这么崇敬道尊,为什么又要坐视道尊飞升时与赤帝等人同归于尽?”
“他疯了,一开始就疯了。”嵇炀道,“道尊飞升前,道生天便基本上都交给他掌理,彼时南芳主那代人方堪堪脱了少年意气,我那师尊年纪也不大,如此一艘掌天下之舵的巨轮压在他肩上,为了保道尊陨落后道生天地位不失,他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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