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向南娆行了个礼,就抱起书本匆匆离开了。
孩子们的脚步与打闹声远去,稼丽如繁花的夕照穿过镂窗落在学堂内,教书育人的师者半明半暗地掩在熹光里,一时让人错觉这竟不是高高在上的仙门,而是一处平凡的私塾。
“娆娘要小住几日吗?”他问道。
南娆从桌上下来,道:“不必了,我在的时候你总是不自在。”
“没娆娘为何会这么想?”
南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困惑于她哪里得罪了应则唯,想想大约是她那几年放浪形骸让他这个重视礼法的人不悦了,憋了许久,转过身剖百了心思。
“我在时,你的表情总是很端重持雅,但在我看来,就像是在自我凌迟。”
胸腔里蛰伏的腐痛又开始翻涌起来,眼前逆光的身影走远前,应则唯听到一声“我没有抱怨的意思,只要你还喜欢我的酒,我们就还是朋友。”
“师兄师兄!你的课业肯定写完了,出来玩!”
“师兄在吗?那根凤凰翎还在师尊那儿呢,师尊让你有空去取呀。”
“小胖妞呸,嘴都说秃噜皮了,小胖鸟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去魂河天瀑捞阴鱼好不啦!”
外面咣咣咣的砸门声这回只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围在外面的师弟们就因为巡夜修士的斥责一哄而散了。
少苍掀开窗户往外瞥了一眼,返身回到床榻边掀开一个铺着软垫的小篮子里面正躺着一只黄蓝相间的山雀,正肚皮朝上躺在一堆点心渣间呼呼地睡着。
少苍支着脸在篮子边凝视了许久,才小心地把山雀腿上的绷带解下来,对着医书再三检视,确定这山雀伤好了之后,就把山雀捧起来,等到柔软顺滑的毛团在掌心拱了拱睁开黑溜溜的豆子眼,啾啾叫了一声,少苍的表情越发凝重。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少苍这个月第六次尝试说服自己,他记得刚捡到这只山雀时,它的身段还是娇小玲珑的,没想到一个月后,它就出落得珠圆玉润不可方物,若是再控制不住喂下去,胖死是早晚的事。
@少苍捧着山雀面壁反省了许久,推开门走出自己的居舍,找了个山明水秀的林子边把山雀放到地上,然后扭过头去:“你走吧。”
山雀奋力抖了抖翅膀,还当真飞起来半尺,但很快又掉了下来在少苍脚边滚了个拳,哀哀啾鸣两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还是明天再散吧。
少苍把山雀捡起来,正巧听见远远有两个巡夜的修士路过,聊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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