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这么傻?他本就只有一年可活,你为何偏偏要与他同归于尽?”
厉琳琅道:“卫皇后何其无辜,我今日不动手,怕就怕赵绪他先行动手,卫蕴便就是差点因他而难产没了性命,我忍不了一年了。”
“萱萱,只是可惜你与顾凌的婚期若遇到了国丧,许是要耽搁一年了。”
谢知萱抿唇道:“娘。”
厉琳琅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顾凌道:“顾凌,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顾凌点头道:“记得,我不会让萱萱受半点委屈。”
厉琳琅道:“你记得便好,否则我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厉琳琅伸手摸着谢知萱的脸道:“别哭,娘亲或许死了也能回去了,回家去了……”
谢知萱抱着厉琳琅道:“娘,我今夜陪着你一起睡。”
厉琳琅笑了笑道:“好,你便与娘亲一起睡,您与我说说您家乡的事情。”
顾凌见状退出了门外,替她们将房门给阖上后,便匆忙赶去了太极殿,倘若陛下真的走了,怕是有不少麻烦事情。
谢知萱见着顾凌走后,在厉琳琅的怀中道:“娘,您是不是很伤心?”
厉琳琅伸手抚摸着谢知萱的碎发,“先前你问过我,是不是还爱着你父皇,娘骗了你,也一直想骗着自己说不爱他,可是当年我们是生死与共过的交情,他是我前世今生第一个遇到的心动之人。
当年我与他都是年轻气盛,彼此互相折磨,我甚至于都走不出那痛苦。
后来无意间遇到了你爹爹,你爹爹先前常来酒楼里用膳,我记得他是江南来长安谋生的大夫,为人温柔体贴,我假死后,一直待在仁元药坊之中,你爹爹细心帮我照顾你。
先前我们一直没有教你喊过爹爹,你两岁时头一次喊了他为爹爹,我也渐渐被他所感动,我对谢郎不能说没有感情,我喜欢谢郎,他无疑是最好的夫婿,我与他十年夫妻,与他在的每一日我都是开心的。
谢郎也知晓我心底里没有忘却过赵绪,他一直在帮助我走出赵绪给我的阴霾。
谢郎就像是一道灿烂的阳光一般,只是阳光虽然好,可是我却犯贱得忘不掉赵绪,犯贱还爱着他,一直无穷无尽地折磨着自己。”
谢知萱见着娘亲又陷入了郁郁之情,偷偷地将银针刺入了娘亲的昏睡穴,好让娘亲睡得舒服些。
陛下命在旦夕,整个长安都在等着太极殿之中的消息。
陛下遇刺一事,在天亮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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