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上她一直走得稳稳当当的,腿脚相当有力。
虽然雷爱国扶着她,但是其实,完全不用雷爱国扶着,她也一样能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从来没有耽误过一个需要出诊的病人。
姜大地恭恭敬敬地引着雷七奶奶,进了姜家老宅。
路上已经大致说过了这个情况,雷七奶奶也没有言语,只说要看过了病人再说。
见到人之后,雷七奶奶给了个出人意料的诊断:
“伤势没什么大碍,都是挑着难看的地方打的,实际上没有什么内伤。
倒是那烫伤的部分,有点棘手。
如果晚上发热了,就还是得喝些退烧的药。倘若不发热,就继续抹上回开的烫伤药膏。”
许玉莲认认真真地听着,全程态度都非常温和有礼,不复之前那种激动伤心的样子。
雷七奶奶暗暗点头。
她走村串镇,登堂入室,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家,多了去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人生本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四角俱全的事儿。
雷七奶奶的阅历里,见过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苦。
各式各样的女人,有着各式各样的苦。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苦的女人。
大户人家不缺吃少穿,不用日日劳作,甚至还能穿金戴银,使唤下人,但是,依然有他们的苦楚。
小户人家,虽然日子过得轻松一些,人心似乎平和一些,却也依然有他们的苦。
贫穷与劳作姑且不提,单单是这日子过得顺溜不顺溜,就全都看个人的命运与修为了。
命好的固然不用提,命不好的,却也各有各的过法。
有些人生生地能把一地鸡毛的琐碎,过成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另一些人却能把那三分的苦日子,生生熬成十分的黄连汤子。
这个许玉莲,一看就是个能从黄连汤子里头,喝出来回甘味儿的高手。
雷七奶奶因此也在给几个孩子治疗上头,使出了浑身解数。
留下了散结去淤的药酒和治疗烫伤的药膏,以及内服的压惊的药丸,雷七奶奶就报了诊金和药费的价格:
“一共八块二。”
姜大地的手一顿。
他本来是按照最多五块钱的数目准备的。
他兜里的银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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