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苏静由着医生用听诊器翻来覆去将自己听了个遍,也不管他们说的什么奇怪、奇迹,只问:“我睡了多久?”
一个戴着方边无框眼镜中年医生推了推眼镜,道:“快小半个月,这段时间注意不要暴饮暴食,吃些软烂易消化的东西。”
“外甥女!你终于醒了!”
医生话音落,白杨搂着白桂竹快步走进来,眼里是欣喜,可眼尾也泛着点点殷红。
他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声线平稳一点都没有泄露情绪。
他放下孩子上前两步,医生一股脑涌了出去,苏静被他托着后背坐起来靠在床头,还把枕头塞进她的后腰。
苏静抬手揉了揉白桂枝的脑袋,随后笑着看向他。
“大舅舅,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白杨笑着点头,语气有些后怕,但更多的是庆幸:“你可真是差点把我们一家吓坏了,要是再不醒你妈就要去寺庙求佛回来供着了!”
这年头和封建迷信扯上关系可只有死路一条,也说明白晓月是有多无助迷茫,白家亦多关心、纵容她。
抬手遮住有些刺眼的灯光,苏静垂下头含笑开口,“是我不对……”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熄了两盏。
白渊整理好情绪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搪瓷杯,走近病床坐在凳子上,揭开盖子将杯子凑到她唇边。
杯里是红糖水,都说红糖补血,可是她也没受外伤啊。
眨了眨眼看向他,白渊动作丝毫不动甚至搪瓷杯还凑近了些,苏静只好垂下头喝了几口。
可是就这么两口,她如同久旱逢甘露,根本停不下来。
咕咚咕咚一杯温热的红糖水就下了肚,嗓子的干哑也得以缓解。
“恭喜你啊,苏少尉。”
少尉?
瞧着自家三舅舅一脸冷嘲热讽,苏静索性将视线投向白杨,眨了眨眼一脸懵懂样。
白杨忍无可忍拍了一巴掌白渊,会不会好好说话!
冲苏静笑道:“你昏迷的时候,徐少将亲自来颁发的奖章。”
“哼,拿命博,我们家缺这么一个少尉吗!”
白渊再一次开口,杯子也被他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桌上摆着的果篮被他的动作振得一晃,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苏静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被哼的一声甩开,抿唇再次伸出手拉上他的衣袖,这次没被甩开。
“三舅舅,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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